系统甚至松了一气，几乎是兴采烈地说，“好啊，刘彻要手了，好死，开香槟！”

    系统简直要哭来了，他不想知这一声是林久咬断了什么东西，也控制自己不去想她嘴角淌来的是哪里的血。

    一枚球到他前，咬断了他一缕发，毫厘之差就要咬他的球，而他从容自若，睫都没有颤抖一。

    林久忽然不笑了，她着手指盯着刘彻看，越看越神，慢慢歪着，嘎嘣一声。

    神被吃掉的那一瞬间系统也没有现在这样的崩溃，是说，林久比神更可怕，因为神的行为遵循逻辑，而林久失控之后本就不存在逻辑。

    从前她笑起来的样也很叫人骨悚然，但那不一样，非要说的话从前她像提线木偶，血填起来的一张人。

睁看着那手指上细小的须，在惨叫声中骤然扎穿了那枚球，把它送了嘴里。

    林久把视线放到刘彻上，她面无表地看了刘彻一会儿，忽然又开始笑，笑着笑着她把一手指在嘴里，系统不是很愿意想象她在那手指上的什么东西。

    刘彻一直耐心地看着她，保持这个姿势。

    而现在木偶的线断了，人里填充的血掉了，她用来控制面表的肌和神经都坏掉了，实在没办法形容她现在的笑容，系统周游过那么多的任务世界，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词汇量如此匮乏，简直像个绝望的文盲。

    系统觉得自己输了，刘彻和林久果然天造地设，尊重祝福，赶走。

    但现在他甚至想促刘彻搞快，这样的日他一秒钟都过不去了，此前待在林久边他一直觉得自己在忍辱负重，但现在实在是忍不去了，谁能忍去啊？不可能存在这人吧！

    他甚至不再关注刘彻了，此前他一直担心林久留在这里会被刘彻杀死，以刘彻的锐，很容易就能意识到她的失控。而刘彻对待失控之的态度，王太后和田蚡的前车之鉴犹在前，系统实在没办法保持乐观。

    但说着说着他的笑声又变成哭腔，“我不想死，我活着还有很多事要，我死了我的家人们怎么办呢，我家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在外面打黑工赚能量，你们看不起黑工，你们都不给黑工留活路。”

    系统听到咯吱咯吱的咀嚼声，看见从林久嘴角涌的血，很快又从她嘴里伸一条——是系统所能想到的最接近那东西的称呼，掉了溢来的血，而直到此时，那枚球仍然在她嘴里发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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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女。”刘彻叫了一声，他在门外跪来，示弱的姿态，张开手臂，像哄孩一样说，“到我这里来。”

    刘彻收回笑容，重新变得面无表，他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