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失语片刻，忽然灵光一现，“张骞之前与人坐论生死而面不改，说得【我就是安城】这样慷慨的言辞，可谓铁胆。”

    系统越说越茫然，他沉思良久，最后只是喃喃说，“可是，为什么要放开他的手呢。毕竟是他的外甥啊。尤其是他们两个这样，卫青其实就像是他的父兄一样吧。”

    “卫青可以有无数个乖巧的外甥，但他这一生，也只会遇到一个霍去病。”

    林久说，“为什么不放开他的手呢。”

    有侍女鱼贯而，撤掉残宴，重新呈上新鲜的菜，添上崭新的酒。

    他迫切地想得到林久的确认，想知背负这命运的人，会不会觉得沉重。

    “他的确还是小孩的年纪，会到茫然。我那样想，是因为我只是把他当霍去病，而没有意识到他也有血有，是个还没大的年轻人。”

    “可张骞看他的神，本就带着敬畏。被张骞用这神注视的人，竟然也会茫然吗？”

    系统的语气也变得茫然了，“这样想的话，卫青已经足够年少有为，在这样的年岁，就得到这样的功绩。与之相匹的，就是时时刻刻的敛、谨慎、缜密。那霍去病呢，如此的位，他是不是也会觉得沉重？”

    一边又觉得真是奇妙，这年轻人波澜壮阔的一生，就像是一卷画那样，徐徐展开在他面前。

    “但他可是霍去病啊，军功煊赫，是帝国屈指可数的万君侯。你看今日这满座衣冠，他在其中——”

    系统地叹了一气，他其实不太听得懂林久在说什么，只是忽然觉得很怅然，就是大之后发现没办法再回到小时候的那怅然。

    话音落系统忽然醒悟过来了，喃喃，“我明白了，他还年轻，那些功绩只是说明他的武威，但并不能使他大。”

    “但其实这好像也是一慈悲，不他就是放弃了控制他的机会，让他自己选择自己要走的路。”

    蜡烛也换了新的，原本逐渐黯淡的光焰一又明亮起来。

    系统沉默片刻，“卫青不他，就是因为看来他跟自己不一样吗。我没有想到，卫青这样柔和的男人，也会有这样残忍的一面。”

茫了吗，与其说是可以任何事，其实是不知该什么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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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说的话，怎么觉你把他当成小孩了。”

    系统想到更多东西，他一边觉得很奇怪，竟然能够说来这么多话，就好像是在谈论朋友那样。

    这时候宴席上的乐音变了，绵柔婉，如同低柔的叹息。

    但林久只是说，“他和卫青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