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卫青正功成名就风得意，就显得李广颈腔里来的那血更绝望而无足轻重。

    断绝所有意效仿的念。

    天命这东西……就算之前曾经存在，这时候也已经被林久撕扯成稀烂一坨了吧。

    要复仇，还要光明正大的在天日昭昭之复仇。

    因为他意识到他正在林久边。

    系统想到张骞，想到董仲舒，想到主父偃。

    霍去病的崛起甚至还会威胁到卫青在朝堂上的势力，那此前卫青的崛起，又是怎样的腥风血雨。

    等到他觉得应该去看一看，就发现在原定的命运轨迹中，也有这件事的存在，而且牵涉到了李广。

    难果真是天命吗，无从解脱的，鬼魂般看不见的天命。

    后续一系列，从当众杀到“鹿杀之”，分毫不差。

    他们的狠毒和凶猛系统是看在里的，而卫青的地位尤在他们之上。

    系统难以自持地震悚起来。

    或许是因为傲慢吧，系统之前并不把这个世界里的人看作与自己同等的存在，所以也不会去留意这些事。

    但这件事卫青不能动手，刘彻也不能动手。

    以最有力的姿态, 向所有注视着这件事的, 那些秃鹫般的目光宣告，君侯之间的谊依然如同磐石, 无懈可击。

    事发后霍去病当众杀李敢，刘彻为之讳言，说李敢的死是“鹿杀之”。

    但卫青遇刺这件事依然发生了。

    李广的儿李敢由此认定李广之死，悲剧的源在于卫青，于是行刺卫青。

    至多是唏嘘两句吧，觉得历史真是残酷啊，这一念之差酿来的悲剧。

    但其中，就会发现，事其实并没有那样简单。

    最简单的证据就是，在如今这条命运线上，李广还活着，李敢也没有去行刺卫青。

    还有一个问题，“策动这件事的人是谁？”

    所以唯一的人选就是霍去病。

    李广自恃英勇，却始终没能在对匈的战场上取得战绩，在又一次惨烈的失败之后他剑自刎。

    不是天命，那就是人心。

    而在成为君侯之后，他后聚集了许多追随他的人。

    史书上其实记载了这件事。

    倘若是从前，看到这件事，系统不会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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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

    否则很容易被解读成平侯与冠军侯不和, 帝心之中, 冠军侯的重量逊与平侯。

    但立刻系统就清醒过来了。

    想到这里时系统的思绪凝滞了片刻，一凉意从脑后慢慢爬起来。

    卫青起于军功，而在军功之前，他是卑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