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看见了一泼溅开的血，或者一簇摇动的火。

    刘彻瞪大睛。

    刘彻意识后仰避开那些血和火，但再看过去，其实那不过是一条红的衣袖，轻飘飘的，垂落在他面前。

    神女在看他，神专注。

    神女换了一条血红的裙，轻飘飘的材质，袖和衣裾都在风中漫卷，如同开在枝的一朵单薄的红，转便要凭风而上，消逝在人世之中。

    系统声音发飘，一莫名其妙的责任推着他补上了最后一句，“对于刘彻来说，这是一份终生，呃，终生难忘的回忆。”

    而林久对此充耳不闻，她只是飞快地开系统面板，选中sr装【蜃楼遗影】，了【一键换装】钮。

    他还想说，你为什么要这样，这个成就真的就这么重要吗，就值得你来这事吗，这会让你开心吗。

    但这些话全都堵在他嗓，他徒然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来。最后他只是哆哆嗦嗦的，在牙齿互相磕绊的声音中说，“你疯了。”

    他的手动了动，似乎是意识想抬起袖抹一把满脸的。

    刘彻呆呆地看着林久，那一盆泼得极其扎实，珠挂在他脸上睫上，甚至溅到他珠上。

    在刘彻来得及反应过来这神中有的意味之前，垂在他前的彩袖摇动。

    林久之前一直在切割的那些能量，在这一刻全从她上剥离走了。

    他想说，刘彻看起来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不然咱们还是趁机跑路吧，搞快，觉稍微慢就来不及了。

    就在这个成就被打来的同时，一丝能量汇林久上，就像是压弯骆驼的最后一稻草。

    但跟着又转开视线，不知于什么考虑，两手举起了一只盥洗——也就是这个时代的洗脸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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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又哆哆嗦嗦地重复了一遍，“你疯了。”

    “哗啦”一声。

    红的袖，在扭曲摇动，如同混杂的血和火。

    系统一把捂住脸，不忍心再看哪怕一。

    然后把一整盆，从上而，一把扣在了刘彻上。

    火，或者是血，从神女上炸开，四面溅开。

    系统睁睁看着林久的视线在桌案上巡梭了一周，起初她似乎是盯上了盛酒的那只爵，神凝了一瞬。

    于是他中所见都被珠覆盖，前的红袖在光中扭曲晃动。

    有一力量敦促着他从嗓里挤声音，“恭喜你打成就【初承雨】，刘彻于今日承接你手中的雨……”

    话音落，系统呆滞了整整一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