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思索，什么时候他竟然有了这样的沉静。

    违和像是中的小气泡那样飘飘忽忽地浮来。

    满座哄笑, 霍去病也跟着笑。

    得到如此光耀四海的封赏，即便不至于被发跣足，喜极而泣，他至少应当到一丝欣悦。

    他环视边的同僚，不, 时至今日其实这里已经没有他的同僚了, 众人都在他之，都是他的属。

    可是翻遍脑里每一片细微的记忆，本就没有过那样的事发生。

    此时并非是在战场上, 他也没有刻意压制自己的绪。

    后续清战利品，那一战砍掉的颅有八千多个，从那以后匈人开始唱，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

    霍去病看着属们笑的脸。

    但是没有，他心里只是一片空。

    那一次的战利品中有一盒为新嫁娘准备的，红得像是要滴血的焉支草。

    或许因为这样, 有些人认为他和舅舅相似，还有些人认为他刻意模仿卫青。

    如今见到冠军侯大人, 方才知什么是真正的大将之才。

    但其实并不是。

    外甥模仿舅舅, 这样的事在哪里都不少见，小男孩本能就会模仿边的男辈, 更何况他的舅舅又是那样了不起的大人。

    但是。

    所以如今得到这些，除了无动于衷之外，再也不任何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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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觉到这样的违和，是在他征时，遇到一次盛大的嫁娶，似乎是匈某位王爷的女儿要嫁。

    现在焉支山已经是他的战利品了，元狩二年，他奉天诏书，领万骑陇西，翻越贺兰山，绕到焉支山后袭击了居住在那里的匈人。

    就好像他的箭已经向过月亮那样光辉而远的东西，他的睛已经见过月亮为他坠落那样不可思议的场景。

的外甥, 荣光至此，仍然面不改。

    泰山崩于前而不改, 指挥官率先到这样的地步, 麾的将士才能够拥有面对任何局面的勇气。

    君不见多少人在战场上剑生死, 血泼到脸上也还带着笑意，却在封赏的旨意传来时被发跣足，喜极而泣。

    在很早的时候，他就已经清晰地认知到了这一。

    所以他会刻意压制自己的绪，表现得淡然而理智。

    这是在焉支山上的一红的草，女孩喜它们，磨碎之后用来染。

    战场之上，所有人都跟随在他后作战。

    霍去病没有要模仿卫青的意思, 只是作为战场上的指挥官，应该是那模样。

    这奇异的觉一闪而逝，霍去病没有声张，只是默默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