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在草原上碰到的那个古怪的人影，还是回来之后在清凉殿上看见的古怪的神女。

    这些记忆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

    可是手臂上的疼痛总也无法消除。

    所以卫青一直以为，是因为这诅咒般的疼痛，所以他无法忘记那时候发生的事。

    可是一直到神女离开之后，他也没能完全消除掉手臂上这时不时传来的幻痛。

    这么多年他一直避免与神女之间的集，不关注她，不去看她。

    可是在手臂上的疼痛发作起来的时候，他闭上睛，就看见神女的睛。

    在他看不见的另一个维度，神女的视线似乎一直凝住在他上。

    卫青清晰地知这是错觉，但在意识到的同时，他似乎就已经没办法摆脱这错觉了。

    如鱼在。

    就算是神女已经不在了，就算是鱼爬上了岸，也改不掉刻在每一寸鳞片上的，的痕迹。

    手臂上的疼痛，他一直没有吐过，也一直没有去看过医生。

    起初卫青一直觉得，是因为不想让更多人知那件事，只是一疼痛而已，他可以忍耐。

    但后来忽然有一天就明白了。

    不说，不治，是因为他从第一次受到疼痛开始，就已经意识到终生无法摆脱这幻觉般的火焰。

    那其实是从心里生发来的。

    而自古以来心病都无药可医。

    ——

    东方朔：

    东方朔年纪渐，收了几个侍奉洒扫的弟。

    那时候他已经位至九卿，实在是朝堂上举足轻重的大人。

    弟们带着笑脸侍奉在他边，就像这团锦簇的后半生。

    在又一年天来的时候，东方朔带着弟和仆从，安城，牵着黄狗去追野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