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路米离开又回来。

    斯普直直地看着窗，握着女人的手开始颤抖，越来越剧烈直到他再也握不住，那旧杖从女人的手中了来，悄无声息地落到圣诞树，停在小小的影中显得即破旧又难看。

    “我一直想要棵圣诞树，每到圣诞节我只能看着别人家的树上挂满铃铛和灯，我即使砍回一棵，也没有东西装饰，”斯普的声音因为糕而糊，他大吃着，低着伊路米看不到他的表。“我想我大了一定要过个真正的圣诞节，活的房间，漂亮的圣诞树，还要有糕，我要给妈妈看我的法……”

    “她在你房间睡，你今天睡客厅。”

    他不敢看她的脸。

  伊路米没买圣诞树，他对这个异世节日的尊重表现在堆了一屋的各糖果糕上。斯普愣是从路边砍了一棵松树偷偷拖回房，并且不知用什么变了大把发着柔和白光的彩铃。那棵完全靠法保持平衡的树占用了本来属于一箱巧克力的宝贵空间——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伊路米勇于奉献地用一个午把那箱巧克力通通吃完。

    斯普哭了起来，蜷缩成一团无声哭泣。

    她的旧杖已经被修好了，斯普把那杖她的手中，用力握住，低声说：“这是圣诞礼”。

    宽敞的房间里，只有斯普的低语缓缓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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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普瞪着伊路米，他不想和一堆糕躺在一起。

    斯普喋喋不休地说着话，一刻都没离开他母亲的边，但午夜的钟声响过了很久，他涣散的目光没有一次从他母亲的脸上掠过。

    不过是一小小的、带着伤痕的旧木。

    女人睡着了，从斯普的肩膀上，安安静静地躺在地板上沉睡如同一尊石膏雕像。

    现在伊路米吃着糕，看着一本关于古血鬼的大书，致的容貌在火光像是糕屋里的装饰人偶，悄无声息比炉里的法火焰更安静。

    “圣诞礼。”

    斯普瞪着那块糕，它实在很像伊路米买的那个三层大糕上的一角——很小的一角。

    斯普和他母亲坐在那棵伪·圣诞树，斯普轻声说着霍格沃茨的事，说着课程、说着学生也说着老师，一些小小的火和幻像在他的杖上不时闪现。而女人只是恍惚地微笑着，目光柔和地散落在不知哪一上。

    一块漂亮的草莓糕被递到他手里：

    “是你非要这个东西。”伊路米一副“与我无关”的表指指那棵伪·圣诞树。斯普用力咬一糕，没心提醒他即使没有圣诞树那里也放着巧克力。

    旧事和分别

    伊路米的脚步声停在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