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从厨房的小窗往看时，正好看到不远的林棉从车库里走上来，林聿跟在后边，手里拎着她的粉零袋，上面画着个兔，的耳朵，咧着嘴傻笑。

    嫌后面的人走得太慢，林棉急吼吼地朝后边喊了一声，见林聿还是慢吞吞地走，她等不急撒跑了起来。

    王婉摇摇。

    这两年，林毅之从原来的企业里来单，比以前更忙。小公司人手张，王婉在杂志社完成本职工作之余，还得半数力帮他理财务。他们对孩的关注比过去少了许多。但自从暑假的意外发生后，王婉一直心有余悸。

    今天她空准备了宵夜。红珐琅锅里，胡萝卜汤上面的浮油早已撇净，撒上几片蔬菜叶，搭上旁边蒸好的煮。白质充足，不易胖。她心算好孩到家的时间，提前十分钟开火加，汤面刚好腾起气。

    林棉一门便甩书包，连手也顾不得洗，径直冲盥洗室。不知碰倒什么，瓶叮叮咣咣一阵响。王婉在门上敲敲：“棉棉，你找什么呢？”

    林聿帮忙盛汤来，替妹妹解围：“她有不舒服，刚才就说肚疼。”

    王婉心了然，没再追问。

    “她事总是这样躁躁的。”嘴上这样念着，但没有火气，王婉转去找袋和止痛药。

    等林棉洗漱完来，发还在滴。王婉叫住她，用巾给她了又：“老是这样，迟早会得偏痛。还不愿意用风机。”

    “用风机，发很容易躁，自然风是最好的。”林棉小声嘟囔。

    “你理由倒多。”王婉没再说什么，知这是女儿的小执念，便也由着她。等发得差不多，她取来一瓶护发油，在掌心抹开，细致地涂到女儿发梢上。

    “我不吃汤，都刷过牙了。”林棉整理完发，就急着回房间。

    本来想叫住她，话到嘴边咽了回去，王婉轻叹气，转对林聿说：“她这次月考的成绩我看了，照她平时的底，不该这样……她就是什么都不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