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衣地了一气。

    虽然在娱乐圈很多艺人都要参加饭局，而且有时少不了要被嘴上扰几句。但有靳迟澜在，所以她从来不必参加任何把女演员当成一盘菜酒的饭局。靳迟澜这人也怪得很，明明知现在偶像剧最赚钱最容易火，仍然不允许她拍任何有亲密戏份的影视剧。

    零星有几场吻戏的，找吻替。床戏，有床替。

    害得她被男演员的粉丝扒来连吻戏都要替，没少挨骂。

    她有时觉得自己的星途其实是被靳迟澜这个表面斯文的禽兽毁了。

    她淡淡地看了一陈庄季，没有立刻回应他别有用心的提问。直到手中的茶有些冷了，她才拿起茶杯：“陈总，都是导演的安排。您尝尝这里的菜，是我舅舅的单。舅舅知您祖籍广东，特地选了几粤菜。脆鸽和州卤味，味很好。”

    陈庄季见游衣避而不答，倒也没有立刻追问。

    他倒了一杯酒给游衣，自己夹起了一块卤鹅：“你舅舅真是记好，游小，我只是顺嘴提了一句，没想到他记得那么清楚。这个州卤味，历史很久远啦，你也尝尝。”

    游衣挑眉，夹了一块鹅，冷不丁想起李碧华那篇《吃卤鹅的女人》。寒光闪闪、鬼气森森的文字，现在想起仍然会让人遍生凉。她忽然觉得中的卤鹅难以咽，但还是在陈庄季的注视艰难地将它吞去，牙齿咬着鹅，手掌却发冷。

    脆白酒送服，她直接咽了去。

    在靳迟澜边的好之一就是他不允许有任何伤害她尊严和脸面的事发生。虽然源是靳迟澜这个人本质上不能接受任何人冒犯自己，但她也算得到了好，在娱乐圈打工三年都没有受到过不公正的对待，而大分初娱乐圈的新人都或多或少会遇到这些事。

    “味怎么样？”

    陈庄季的酒杯和她的酒杯相撞，游衣觉咙有些辣。

    她酒量一般，啤酒能喝两瓶，白酒最多喝过一杯。舅舅说陈庄季也不怎么喝酒，所以她才敢来谈。见陈庄季又要倒酒，她用手轻轻挡了挡，自己接过酒瓶为他倒满，随后拿着酒瓶给自己的酒杯里小心地倒了几滴。

    “游小，这你可就不够意思了，”陈庄季挑眉，“看你喝第一杯的样，你是能喝酒的。”

    游衣笑了一，有：“陈总，这两天工作痛，喝不了太多。这杯我敬您，了。”

    她将小半杯酒仰一饮而尽。

    陈庄季似乎不急着聊合同的事，左扯右扯都是在说她之前拍过的戏。游衣已经有些上，脸颊微红，撑着脑袋听他说话。她来之前事先给表打过电话，要她饭局结束之后来接她，所以不怎么担心陈庄季来。

    她了，胡附和着他对国际大事发表的评价，轻声：“陈总，给您了三方案，您看哪一更合适。或者您如果有修改要求，我们都全力合。舅舅说您几年之前已经在我们家过一次，您的私家园林就给我们，从设计到施工，我们一条龙服务全包了。”

    游衣演员时台词就不错，说话咬字清晰，声音脆甜。现在因为喝醉了，声音里带着一醉意，音却更朦胧迷人。

    陈庄季看着游衣醉着低去的，目光，微微一笑：“好啊。”

    游衣双臂垫在自己沉重的脑袋前，歪着，乎乎地眯起。

    包厢的门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