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衣在话音落的这一秒，自己怔在了原地。

    她轻轻气，迅速低来，余光去看靳迟澜的神。

    包间里的灯光设置会考虑不同灯光对菜品的影响，一般都比较明亮。但今天因为陈庄季的要求，包间的灯光特地调暗了一些。她虽然脸上还算平静，但几乎是战战兢兢地去看对方的脸。靳迟澜正看着她，闻言眉轻轻皱起，角多了一丝笑容。

    “衣衣，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

    他从来没有急躁的时候，连这句话都说得低沉温和。

    游衣却瞬间怂了，她抬起，眸看起来有些可怜：“靳迟澜，你不要威胁我好不好？”

    她解读的神居然是这样。

    不过作为演员，游衣的确会习惯地观察对方的表。她以前就时常偷偷观察他的表来行一步的动作，只不过她没意识到自己的心都写在了脸上。靳迟澜有时会有意逗她，在她观察自己的时候一个与平时相反的动作。

    游衣的睛里会闪过一瞬的迷茫。

    非常可。

    靳迟澜搭在膝上的手指微微一动：“这话怎么说？”

    面对他的明知故问，游衣简直无计可施。她想了想，双手合十，诚恳地向前了：“我向你歉好吗，我不该留一封信就走人。可是我也没有违约吧，靳迟澜，你行行好放过我，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嘛。”

    游衣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像葱段一样白而纤细的手指挡在自己的脸前。

    她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在他这里属于背叛。

    靳迟澜还是耐心地看着她，其实在游衣上，他已经了远比平时多一倍的耐心。虽然在他看来游衣离开的行为等于背叛，但用世俗的规则衡量，游衣只是选择了更合适的人生路。她的演技极好，所以在离开之前没有表现任何异样。这放在其他人上会被称作有意欺骗的行为对一个演员来说就不算什么，她只是一不小心——发挥了职业习惯而已。

    他不该为此愤怒。

    但现在的确在为此愤怒。

    游衣见他没有开说话，就差把求饶两个字写在脸上。大多数时候，游衣都在演戏，只有恐惧和求饶时的神态最真实。

    “衣衣，我们的合约是从一个夜晚开始。既然要结束，那也从一个夜晚结束更合适。”

    靳迟澜扫过前的酒杯，想起刚刚陈庄季眯眯的模样，他的神蓦然冷了一秒。然而再抬间，他脸上重新现温和的笑容。游衣双手并，张地看着他，闻言小声提意见：“我走的时候是晚上啊。”

    她知他说的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