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贺洵预料的一样，小梨拎着几个沉甸甸的购袋，风风火火走超市，结果刚门就被追上来的贺洵拦住。

    他原地缓了半天才缓过劲，第一次真实会到什么叫作无法言语的痛，半辈的福差就这么砸在她手里。

    “东西给我，我帮你提。”

    小梨皱眉抗拒：“不用，我自己可以。”

    “你就非得跟我犟，气死我你就开心了。”

    “你能不能不要我？”

    “不能。”

    两人站在门拉拉扯扯，周围路过的人不断投来注目，最后小梨被惹烦了，两手一松，购袋重重砸在地上，几个黄澄澄的骑士橙。

    她脑爆炸，声音几乎是吼来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也不知我想怎么样。”他努力让自己平静来，闷闷地说：“我只知吵架不能过夜。”

    小梨呼一滞，心空了几秒。

    他弯腰捡起散落的橙袋中，提着购袋径直起，垂看她，字里行间皆是歉意。

    “对不起，我今天不该那样说你，不你相不相信，我没有真的那样想过你，对不起。”

    突如其来的歉把已然失控的绪拉回原，小梨也不是不依不饶的，见他主动低，自己也跟着承认错误。

    “其实我也有错，我说的那些话也不是我的真心话，我是被气糊涂了。”

    男人眸底的亮光隐隐闪烁，他凑近一，不确定地问：“所以，你不是真的觉得我很脏？”

    小梨偏避开他的注视，如实：“最开始我不了解你的时候，我也以为你是那心又不负责任的大渣男，但我现在知你不是，也许你以前过一些错事，但你有努力在变好，对待孩既有心也有耐心，虽然嘴上喜唠叨，但你还是会把每一件小事好。”

    话说到最后，她羞涩地低，“总之，我觉得你是一个还不错的人。”

    第一次被人当面夸赞，还是自己喜的人，贺洵从最初的震惊到不知所措，再到不可抑制的傻笑，原本郁的绪也跟着涨船。

    “我以前的确是个混，但那是在遇见你之前。”

    他羞得不敢看她的睛，懊恼今晚酒喝太少了，有些话在清醒时说不。

    “你再等一等，我会变得更好的。”

    小梨的脸灼烧得厉害，半天才憋住一句，“哦。”

    两人皆不敢对视，一个低看地，一个抬看天，微的空气里飘来一丝尴尬又暧昧的复杂气息。

    “咳。”

    半晌，贺洵率先开打破僵局，“超市要关门了，我们先回去吧。”

    她了，跟随他转，不急不慢地走到他的边。

    那轻松愉悦的觉和站在林禄白边时完全相反。

    小梨一直在想，究竟是哪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