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撇嘴，其实很不想听话，但又不知为什么，连一反抗都没有的乖乖脱掉了鞋。

    “袜。”

    宋玺又。

    唐绾揪掉了袜。

    同时也低去看自己脚，血了，血都结了痂，把伤糊住了。

    她像是习惯了，没什么觉。

    宋玺却是了气，从唐绾的视角看过去，他拿着药膏的手臂很绷。

    “怎么伤的？”

    宋玺沉着声抬，看向唐绾。

    他望过来的神，气压很低，唐绾有心虚，伸手不自然的摸了摸说，“就是，就是…你知的吧，有些石，它的不太平圆。”

    随着唐绾的声音，宋玺闭上了，压着绪，也没能压制住。

    最后睁开，压抑又无奈的冷声质问她。

    “唐绾，江城的石和你有仇是吗？从小到大，你伤了多少次了，就一记都不？”

    宋玺太凶了。

    唐绾抿抿，想反驳，但又没有底气。

    她自己也知，宋玺骂的没错，从小到大，她因为怒踢石，脚受伤了多少次，她自己都快数不清了，也不是不记，她就是有这个习惯，怎么都没改掉，一生气就看路边的石不顺。

    也不知上辈是不是被人用石砸死的，这辈怎么都跟石过不去。

    ：乖不乖？

    唐绾是个杠，特别是在宋玺跟前，那就是个专业抬杠的。

    就算心虚，也要怼回去，弱弱的声音，，“还不都怪你，从小到大，每次都是你惹我生气，害我受伤的。”

    宋玺低抬起她受伤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说，“你倒是最会甩锅。”

    唐绾，“本来就是。”

    宋玺没理她，等将蘸了消毒的棉签贴上她的伤，才问她，“这次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