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婉摇：“我觉得不咋样。”

    “缸没啥特殊的，大小也一般，当痰盂积太大，当夜壶太大，腌酸菜就能放颗，腌芥菜也放不了几个，我都找不到适合它的盖。”

    姜晚婉把这缸挑剔得啥也不是。

    李麻和刘素芬丧着脸在旁边叹气，刘素芬扯着李麻的耳朵训斥：“我就说你那死老婆家里八辈贫农，怎么可能留给那便宜货好东西，还祖传的缸，没听人说吗，当桶都特么嫌弃大。”

    看他最后一

    姜晚婉了然，这缸是外面小姑娘的。

    李麻是个耙耳朵，他想把缸手换钱：“同志你买了吧，留在我们这实在没用，你稍微给钱也好。”

    姜晚婉掏手绢把手上的灰去，用余光扫了李麻，用一施舍的气：“好吧，给你们一块钱，这个缸卖我。”

    因为施舍买缸，是姜晚婉能来的事。

    但一块钱买个缸，亏能亏多少？

    姜怜有些不甘心，转念想到这是个好开，姜晚婉跟她来没有空手而归，次还会和她来。

    姜晚婉心不甘不愿拿一块钱：“打个买卖收据手印，等帮我把缸送过去。”

    “切记，不要给我坏了，不然我就不买了。”

    刘素芬和李麻乐得合不拢嘴，刘素芬去找纸笔，李麻去借板车，他在板车上放了被褥，把缸放到上面。

    姜晚婉亲自写的买卖收据，李家过手印后，她把收据放到怀中转悠到外面。

    “你叫什么名字？”

    洗衣服的姑娘双通红，看到姜晚婉掉泪，小声说：“我叫李玉。”

    姜晚婉飞快地在纸上写她的名字，把一张欠条放她怀里：“我知那是你娘留给你的嫁妆，我80块买了，我给你钱你留不住，这张欠条有我的手印，等你日后自己能掌握自己的钱，就到欠条上的地方去找我拿钱。”

    姜晚婉照市场价给李玉结的钱。

    李玉看着欠条，她不识字，却认识上面的红手印。

    她……竟然把钱留给她，没有给她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