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姜晚婉拿着纸条又看了几，想不通是谁给的。

    军用车顺着生产队的黄土路离开，远山岗之上，碧草摇浪，云青天蓝，了叶的白杨树后面走来一个男人。

    张卫星半侧，目送姜晚婉离开的位置，底充满了愧疚和悔恨。

    “希望这样可以弥补你。”

    ……

    县城郊区废弃化工厂，墙垣倒塌，半残石堆砌在一起，铁门摇摇坠，倒闭多年，仍然能嗅到淡淡的铁锈味儿，略微刺鼻。

    工厂外面停着一辆破木板车，废弃的堂墙边堆满了排，味很难闻。

    废弃厂房最里面，绑着六个小孩儿，六个小孩儿矮不一，胖瘦不一，上穿的衣服，有的是讲究的的确良布料，有的是打补丁的衣服，其中一个小孩儿穿着枣红衣服，衣服被扯勾坏，来的肤被伤很多，可怜得不行。

    小丫嘴里手绑在后面，发糟糟得像个窝。

    她低着，胖嘟嘟的脸像个小猫，嘴里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仙女四婶快快显灵！”

    “……天灵灵地灵灵，仙女四婶快快显灵……天灵灵……”

    被绑在旁边，穿着的确良布料的六岁小男孩儿被念得有些烦：“你别念了！”

    他显然刚哭过，许是因为边的小丫看着小小的一个，不哭也不闹，不想在小丫面前丢脸，因此忍着泪。

    果果被吼，眨眨睛，安自己受伤的小心灵：“果果不怕，小哥哥就是太害怕了，所以才会吼你的，他不是坏人。”

    小男孩儿：“……”

    果果学着许兰安人的样，慢慢蹭到他边，她们的小手小脚都被捆住，没办法站起来，她像虫一样蹭了过去。

    坐在旁边喝茶的姨看到果果蹭过去，慢慢闭上睛，小丫片还算有用，能把最能哭的哄住，这几天吵得她耳都要破了，疼死了！

    果果蹭到小男孩儿边：“我没有念，我四婶婶是仙女，你跟我一起念，她很快就会来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