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兰开求，程文山会给她面。

    不知她的好继母背后和淑兰是如何商议的，竟然能让淑兰开求。

    简单在程文山这里吃了，大家就去老爷那过除夕。

    程家布置得很闹，假山上挂着大福字，房檐挂着的灯笼纸扎、绘画，剪裁和外面的都不同，有山鸟，都是寓意吉祥的设计。

    程老爷院门前，姜怜一行人和从外面回来的秦小也她们撞个正着。

    程文山和程章人前功夫都得不错，笑呵呵地说了些今年的不容易，局势之类的，边说边往院里走。

    跨过老木门槛，程文山似不经意问程文远：“你家老二没回来？”

    程文远比程文山小了二十来岁，从小和他不亲后，维持表面关系：“没有，陪他媳妇儿在苏老九那过年。”

    程文山：“忽然多个儿，你媳妇儿没说什么？过年也没见到她。”

    媳妇儿指的是程文远的挂名媳妇儿秦文秀。

    程文远：“香江有手术，年前就去了。”

    程文山笑着：“你们这边的财产怎么分？要分给沈行疆？”

    说起这个问题，跟在后面的基本都竖起耳朵来听。

    利益面前何谈亲人，沈行疆是外面生的，他亲娘还给程章过毒，有亲，有怨，财产的分比原本的亲兄弟还不好分。

    程章现在娶了媳妇儿，有了儿，他能不为自己打算？

    程时关里闪过不屑，沈行疆是个傻的，全心全意帮程章，却没想过，程章活来，除了利用他，本就不可能给他好果吃。

    程思乐原本走到后面，听到分家产，默默往前移动了一小步，怕错过什么。

    这个问题程文远就不太好回答了，家里都是程章主。

    夜如墨，月光如银。

    程章脚步微顿，声音温如山泉：“行疆是我弟弟，自然是平分的。”

    “不爷爷认不认他，日后，我都会把我们这脉的财产划分好，行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