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信。”建元帝用力息，“朕不信她就这样走了，你带朕，带朕去见她。”

    妃嫔殁了，非是国丧，只有重华一片素缟。

    建元帝了肩辇，被两名太监搀扶着，缓缓走了去。

    每踏一步，重华里的哭声便愈发清晰，越发哀恸。

    当他站在停灵的房门外时，甚至不敢再往前踏一步。

    她贴的丫鬟丹彩跪在棺椁一侧，低垂着眉烧纸，泪滴落在她手中的纸钱上，又被扔盆中，被火舐成灰烬。

    国公夫人跪坐在一旁，在女上，双目无神地盯着棺椁，泪好似早已。

    直到这一刻，李见才相信沈明仪是真的抛他走了。

    “明仪。”建元帝喃喃声。

    丹彩和国公夫人没有动，跟随而来的皇后上前。

    “皇上。”皇后说：“仪妃妹妹走了五日，天了，停灵太久恐怕不妥，丧仪该以什么规制来办，谥号用什么，都等着皇上醒来……”

    话音未落，皇后便被建元帝一把推开，她踉跄一步，一旁女赶忙扶住她。

    建元帝一步一步走近。

    棺椁尚未封盖，她就那样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脸上没有一丝血，像被了血。

    那双明眸闭，再也不会睁开看他一了。

    建元帝颤抖着手扶住棺椁，伸手去摸她的脸。

    “皇上！”丹彩伏地，“娘娘等了皇上一夜，却没等来皇上，娘娘走时，是带着遗憾的。”

    建元心大恸，只觉有一双手狠狠地攥住了他的心。

    建元帝陡然看向丹彩，目光凌厉，“落胎药从何而来？你是她的贴女，不会不清楚。”

    丹彩：“药的确经婢之手，抓药煎药都是婢，之后娘娘葬之时，婢自会自行了断，追随娘娘而去。”

    皇后指着丹彩，“来人，这女谋害皇嗣，给本拿她！”

    建元帝抬手制止，“她为何要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