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听，脸颊搐了一，提了气想说什么，袖被旁边的人拽住，于是“哼”了一声。

    “算了，我不和女计较，民不与官斗，咱们斗也斗不过。”

    “亏你还是个读书人，少在此挑动官民之爭。”余晚之打量他一番，“看你的年纪，应当已经娶妻了吧？”

    那人不明所以，依旧一副倨傲的模样，“我是否娶妻与你何？”

    “那沈渡娶妻又与你何？”余晚之说：“怎的？你对我敌意如此重，难不成是不兴他娶了我，却没娶你？”

    人群中顿时一阵哄笑。

    那书生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你……你一女，怎能说如此轻浮之语。”

    余晚之哼笑一声，“好，那就说些实在的，我问你，论学识，你比沈渡如何？”

    书生降低声音，“他自幼拜天师门，天师才，而我——”

    “少废话。”余晚之打断，“我只问你，比他如何？”

    书生讪讪：“自然不敢与之相比。”

    “那你可有功名在？”

    “……尚无。”

    余晚之微微颔首，说：“那就是说，你二十有几尚无功名在，那么吃穿住行全靠家中帮衬，你不在家中苦读报孝父母，却跑来此旁人娶不娶妻，想来不是闲来无事，便是腹有万卷书，来年定能中了。”

    “我……我……”书生几次开都不上嘴。

    余晚之继续说：“退一步说，如你这般都能娶妻生，怎么才八斗的沈渡反倒是不能了？”

    书生一时间脸涨红，竟说不话来。

    今日若叫一名妇人杀了读书人的锐气，来日哪还有脸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