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骨这东西，并非是给别人看的，而是让自己无愧。

    “你可后悔？”郁承望着沈泽瘪的衣袖问。

    沈泽侧看着自己的断臂，清晰受到伤传来的疼痛，他语气定：“不悔。”

    是的，不悔。

    哪怕是失去一条手臂，哪怕是留终顽疾，他们都不悔。

    郁承气，起走了。

    沈泽休养了一日，第二日午神稍好了些，让霍冲带他去看了程锦初。

    轿后走到程锦初墓前，沈泽习惯的拿火折纸钱，一动手才惊觉没了左手，只能让霍冲帮忙。

    霍冲帮忙燃后，沈泽用右手一张一张拿了烧，给程锦初烧完，又去一旁给程父烧。

    这次一走，怕是不会再回来了。

    边关安稳，他也失了左臂，无法再领军作战，只能在上京苟延残生。

    纸钱烧完上清香后，沈泽抚摸着程锦初的墓碑言语。

    “锦初，我为你报仇了。”

    “明日我便要回上京了，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晏晏，将他们育养成人。”

    “此清冷孤寂，你若是寂寞了，就梦来寻我……”

    风轻轻动沈泽空的衣袖，像是被谁在温柔轻抚，又似在回应他的话。

    反复挲着程锦初的名字，脑中浮想着她的音容笑貌，沈泽很是不舍。

    一直到暮将沉，沈泽才在霍冲的促离去。

    晴了一段时日后，边关的气候和了些，寒冬已过，日到来了。

    翌日，郁承和沈泽在百姓的夹送中，离开边城返回上京。

    战后剩的大军，除了鞍城和阜城的援军，其余都留驻守边关，郁承和沈泽只带了侍卫回京。

    回鞍城的狄明与他们顺，便一起行了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