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突然。”程默说，“在包间的时候，我已经决定了。”

    “好吧。”季余还是有意外，“但你怎么会看上庄月呢，你俩的格南辕北辙，庄月一直就是那特别脱的，你又那么沉闷，而且经常不见人影。”

    季余一一地数落程默的问题。

    “医生本来就忙，你还是个老师，以后只会更忙吧。”

    程默更正：“是教授，但上课是前年的事了，现在我的课都是让助教去上的。至于实验室，最关键的问题已经攻克，剩的，都可以给助手去。手术我也不是每天都有，除非是一些疑难杂症，总结就是，我接来都比较有空，有时间解决人生大事。”

    季余眨了眨，他知程默对庄月有意思，没想到他会说得这么直白。

    “你怎么突然会想要解决人生大事？你现在也不到三十岁吧？”

    程默眉轻轻一挑，“迟早要结婚的话，为什么要等到三十岁之后，而且以后我未必会有时间谈恋，不如趁现在有空。”

    季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论调，他问开车的袁盛和，“他以前也是这样？”

    袁盛和莞尔：“在我们四人中，公认最不可能结婚的，我排第一，他排第二。”

    “那你看上庄月哪里？”季余又问程默。

    程默思索片刻，“她很适合我，我相信如果我们结婚了，婚后一定会很合拍。”

    季余没想到他连婚后的生活都考虑到了，看来是认真的，但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你从哪里看来你们很合拍的？”

    “她会打手语，我会看手语，我工作的环境需要安静，以后她要是过来找我，我们可以用手语。”

    季余：“……”

    袁盛和：“……”

    这个理由他们确实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