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浑上裹成了白粽，连猪脸都裹上层层叠叠白绷带，只有手背留隙以供输。

    “这都三天了，还不醒。”曹源急：“姜打电话问怎么回事。”

    吴维抓了抓后脑勺，卷糟糟的，坐在旁边唉声叹气。

    尤异也住医院里，睡陪护床。除了周秦他不认识别人，他又是路痴，上街必然迷路，脆老实搁病房里呆着。

    曹源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焦急徘徊，晃得尤异。吴维搓手，小心翼翼问他：“尤大师，蛊毒这方面你是专家，你看，老大上的毒，你有办法没？”

    “……”尤异冷漠：“我会毒，不会解毒。”

    吴维尴尬一笑，取包里的八卦盘，着八卦一顿掐手指，算来周秦命不该绝，还是不放心，坐那儿和尤异一块发呆。

    “杨筠玲…”床上响起梦呓。

    吴维起来，曹源激动：“老大！”

    周秦昏昏沉沉睁开，大脑一片空白，足足反应了三秒，神方才聚焦到吴维和曹源上。

    为国为民的周秦同志，醒来第一句话就是：“糕楼查线索了吗？”

    吴维噗嗤笑，曹源松气，坐回椅里：“民警走访询问了附近居民，说是那座栋没人住，不过有个门卫。一家三搬到镇南边去了，门卫隔三差五回来看看。”

    周秦盯向天板，那天晚上在角落发现烟，大概是门卫留的。

    这门卫肯定知什么。周秦两条胳膊肘撑床，把自己挪起来：“咋理的？”

    曹源清了清嗓：“查到门卫住址后，立即派民警暗中将一家三监视起来，目前没有异常。不过自从事后，门卫没见过门。据附近居民说，门卫老婆生了娃正在坐月。门卫应该是在家里照顾他老婆。”

    周秦颔首，接过曹源递来的资料。

    “老大，”曹源关心，“要不你再休息两天？”

    “事不宜迟。”周秦翻阅资料。曹源呼气：“行吧。”

    “还有那啥，老周，”吴维喊他，“你上那玩意儿，我暂时不能起卦查。”

    周秦也没抬：“嗯。”

    吴维想了想，这话说的，倒像他不乐意帮忙，于是他解释：“起阵消耗太大，得再缓个两三天。我尽快。”

    神们都这样，借天地之气，也不能一直用，还得缓缓，不然太损命格。

    就譬如机，过度使用，还得关机休息一段时间呢。

    “尸晶怎么理的？”周秦忽然想起来。

    曹源摊开双手：“不敢让人碰，现在民警守住那里，尸晶还在坑底躺着。”

    “得想个办法。”周秦珠转了转：“既然要确认冤魂份，不如查dna和人数据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