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异嗯了声，蹑手蹑脚地到他边。

    两个人一番扫，找到了旧式潜服，国造铜制手电筒，防毒面，氧气罐，耗尽的煤油灯，火折和火把，三颗烟雾弹，两包□□，两包发霉的粮饼，若枚军功勋章和银元，一杆十年式信号枪，两杆二六式手?枪但没有?弹，一把装填过半的朗?宁1910，一把未见生锈的锋利武士刀，以及纸面枯泛黄的旧笔记本。

    当然，这些不是周秦的猜测，而是他从笔记上翻看到的。

    他俩手电筒快没电了，光线越来越微弱。刚才电筒光掠过时，两人都看见角落中堆放着背包和设备。日本鬼既然无福享用，那就上缴吧。

    这军服设计良，很适合亚洲人，但对国人来说，绝对是臭名昭著。

    周秦拿走军帽的瞬间，枯骨成灰，砰地一声，覆满灰尘的军服失去支撑，掉落在地。

    周秦眯起睛，电筒光闪了，他驮着尤异小心翼翼靠近，左边领数字，右边领徽章。

    国仇家恨一上来，什么畏惧害怕惊慌统统抛之云外，周秦豁然起，大步星上前，一把抓开军帽，意识想看清楚仇人什么样。

    尤异看清了那枚徽章，和从杨筠玲尸找到的一模一样！

    周秦恨得磨牙：“日本人。”

    完这些，两人蹲到那摊衣前。

    军帽是一枯骨。

    在尤小异一脸崇拜中，周秦倒拿火折，亮了火把。

    周秦从怒火中惊醒，呼平复心，朝尤异招手：“过来，找找有没有能用的。”

    电筒电量即将告罄，周秦打开火折盖，猛一气，快准狠那么一，啪，亮了。

    尤小异不吝夸奖：“你真厉害。”

    周秦记得昭五式军服立领上，一左一右的两枚军徽就说明了士兵所属连队。

    手机早就丢了，周秦把徽章扒拉来，一并装背包。

    燃尽的篝火就在那尸右手边，一切似乎都维持在数十年前的一瞬，日本人离开营地，只留一个小兵驻守这里，然后，去侦查的人再也没回来。

    周秦捡了个背包，把灰拍净，这时候顾不上是鬼的东西，将有用的通通收罗起来，一脑背包，然后甩到肩膀上。

    这时候他俩的便携手电已经在苟延残，光线微弱到电筒近了才能看清楚，银徽和数字。银徽像是草木纹样的，也许不是，但周秦意识觉得像某植，立领上的数字是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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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都能用。周秦摇晃火折，笑嘻嘻逗小朋友：“看到没，哥会术！”

    周秦不知徽章的事，但他认识这军服，经常现在抗日剧里，日本昭五式军服！

    “他死了。”尤异在他后说。

来，脸就藏在看不见的影中。上衣立领一丝不苟地扣拢，腰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立领上了徽章和数字。

    周秦冷笑：“死得好。”

    尤异想了想，补充：“死了很久了。”

    无论如何，清楚此人份，对三的调查也有利。

    从九一八事变到二二六，从七七事变再到淞沪会战，乃至南京大屠杀，日军都是穿着这昭五式立领军服，这也是日本陆军最后一款立领军服，一直到1938年后改穿九八式军服。

    周秦翻那帮日本人的换洗衣服，他俩的破破烂烂，简单能避个，行动上不方便，周秦掏两：“来，换上，衣服了当心冒。”

    把这里搜刮得一二净，周秦擎着火把起，蹬蹬日本人的军靴，这里应该就是那帮鬼的营地。尤异一边衬衫一边呸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