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时间，周秦没有反应过来，刚才发生的一切都真实得像亲经历，而当他猝然惊醒，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

    周秦不自觉地咽唾沫，淹中的窒息残留余韵，他加快呼，略带臭的空气涌肺腑，他甩甩脑袋。

    “尤异，”周秦艰难地调动嗓，涩发问，“如果是你的话，会让黑山雉带我们鬼蜮吗。”

    他产生了怀疑，这是不应该的，周秦第一次用那么警惕的神打量尤异。

    尤异似乎察觉到了，周秦后退的肢动作略带恐慌，但他的双始终注视他。

    “看况。一般不会。”尤异如实答。

    周秦苦涩地笑了，两手握住枪，大拇指轻轻扣在扳机上。

    “为什么呢？”周秦温柔地询问。

    尤异视线朝，看着他手里缓缓抬起的枪指向他。

    少年抿住，火光在他脸上摇晃，投一片晦暗的影。

    “因为太危险。”尤异张了张嘴：“你们很容易死在这里。”

    周秦抬起的枪微放，双目攫住他：“仅仅如此？那为什么还是带我们来了。”

    “……”尤异垂低帘，望向自己双手，他扔了刀。

    武士刀撞到石墙上，斜歪倒在墙角。刀锋颤动，倒映着火苗。

    “因为你想来。”

    少年的神莫名地浮上落寞，语气却始终平静无澜，他叹了气：“你想调查这里…是你的任务。”

    “……”

    周秦收了枪冲过去抱住他，尤异茫然，想不明白周秦这一惊一乍怎么回事。

    只是周秦双臂用力地绞，几乎要将他溺毙，尤异有些难受，拍了拍周秦的肩膀。

    十秒，或许更时间，周秦才慢慢放开他，圈通红，哑声：“咱们都要活着回去。”

    “嗯，”尤异，“好。”

    周秦背上包，枪放回背包侧面的袋，两人朝石走去。

    路过那把被尤异丢掉的武士刀时，尤异猝然发难，周秦一回，只见尤异抬脚踢刀柄。

    周秦是见过尤异踢刀的，但那是大号的田园异崽。

    尤异神冷冽，那刀在他脚灵活地抛起，尤异握住周秦的小臂借力，一旋将武士刀直直踢了去。

    那几乎是蕴着尤异全力的一脚，周秦听见刀尖铮然上墙，除此之外，还有一只被武士刀穿心而过、钉在石上的黑山雉。

    地上，死去的女尸肚大敞开，黑羽落在她零碎的尸旁。

    而黑山雉，挂着不甘心死去的青蛇。

    梦里的一切…似乎都是真的。

    周秦冲到女尸撞开的石，在右手边。

    不对！周秦记得他取石砖的是左手边那堵墙。

    尤异就站在他后，一动不动地凝视他。

    “尤异，”周秦汗倒竖，“哪里了问题。”

    “周秦，”尤异沉声说，“看你左边。”

    周秦猛地回，左右两边，开着一模一样的，就连女尸撞开的痕迹都完全一样！还有地上对称的位置，躺着两堆完全一样的被周秦踩死的蜱。

    “这是？”周秦想到一个词：“镜像？”

    “镜像？”尤异听说过镜，大概是差不多的意思，于是肯定：“极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