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问题吗。”姜洛随时准备挂断。

    周秦举手：“队友是谁？”

    姜洛摊开双手：“一个预言大师。”

    “男的女的？”

    “不男不女。”

    “……”

    姜洛挂了视频电话。

    午三，准时登机。

    尤异上飞机就开始睡觉。

    周秦仔细思索姜洛今天早上那番话，既然信不过梅学成，为什么把青铜球给他。

    现在青铜球不翼而飞，难不成…姜洛是故意的？

    “他想引那伙人。”尤异忽然睁开睛，就像他肚里的蛔虫，周秦心中所想。

    周秦和他想的一样：“姜洛办事，有他的理。多半是这样。”

    到底是什么人，梅学成因何而死，接来…还会再死人吗。

    伴随着这些疑问，飞机顺利落地。

    两人直奔姜洛给的地址。

    碑林老街，一棵百年柳树旁，古香古的大门敞开，秦腔厚实激昂的调伴随枣木梆如大江大河倾斜而来。

    艳照老柳树的树荫旁，尤异嚼着冰淇淋球，周秦竖起耳朵听院动静。

    老戏骨在演《黄河阵》，手里的火翻飞，令人缭，一声昂激越地喊，手中翻天印变戏法似的放一串火焰。

    台观众齐声叫好，群烈。

    “咱们去。”周秦指了指里边，手中多了两张游园票。

    尤异拿走一张，两个人大摇大摆去了。

    秦腔曲目结束。

    没有人报幕，后台清亮亢的女声乍起，丝竹弦齐鸣。

    “大王呐——”

    戏冠，手捧剑和袖的虞姬踱步上台，哒哒哒走了几步，面朝观众一揖，开了念：“大王回来了！今日与汉兵战胜负如何？”

    这一句刚结束，台疯了一样鼓起掌，甚至有人站起来，兴奋地吱哇喊叫，其狂程度不于饭圈疯粉。

    “梅老板——梅老板——”整齐划一的呼喊。

    台上那人挽步回，戏冠上的珍珠羽钗微颤，虞姬的目光直直落到尤异和周秦上。

    周秦正要反应，那视线移开了。

    虞姬转背对众人，后台里宇轩昂的项羽上台，唱词浑厚：“力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怎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虞姬拥上去：“大王何此言呐？”

    周秦问边人：“请问那人是谁？”

    观众上打量他，嗤了声：“新来的吧。连梅老板都不认识。”

    周秦笑：“不好意思，确实没怎么听过戏。”

    “哦，”老观众着，放缓语气，“碑林老园里最年轻的台，梅轻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