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尤异说，“我们要见阎王爷吗？”

    梅轻怡笑了：“小人，还是你聪明，我们来这儿，就是要见阎王爷的。”

    “什么时候？”周秦愕然，还真有阎王？！

    梅轻怡掐指算时间，回答：“再有三日，城中大典，阎王爷就来了。”

    周秦：“什么大典？”

    梅轻怡随：“金蚕择主。”

    “什么？！”尤异和周秦同时声。

    梅轻怡不耐烦地瞥过他俩，一脸你俩耳朵不好吧：“金蚕择主的祭典。听明白没？”

    周秦一字一句地重复：“金、蚕、择、主，什么金蚕，择什么主？！”

    “我哪儿知。”梅轻怡叉腰：“阎王爷的事，你倒是问他呗。”

    周秦和尤异对视，尤异压低嗓音：“等。”

    梅轻怡指指神前方：“行了，你俩别说悄悄话了。走吧，去跟判官领牌。”

    “什么牌？”

    “鬼的牌啊！”梅轻怡无语：“你脑秀逗了？就是去领个份证。”

    周秦咽唾沫，咙发：“我能相信你吗，梅轻怡。”

    “……”梅轻怡静静地注视他，反问：“你认为呢？”

    “我想相信你。”周秦逐字逐句地，掷地有声。

    “那就相信吧。”梅轻怡转，跟随鬼众朝神尽走去。

    周秦还在犹豫，尤异倒是很快：“走吧，去看看。”

    “那些鬼，是鬼吗？”周秦向他确认。

    “……”尤异摇：“说实话，我什么都觉不到。”他顿了顿：“但肯定，不是鬼。”

    两人心复杂，跟着梅轻怡朝神步去。

    当他们靠近时，神两边的烛火才会次第亮起，而当他们远离，那烛火就自行熄灭了。

    周秦越走越到不对劲，他盯着梅轻怡的背影，但那背影，似乎没有丝毫异样。

    忽然，梅轻怡转，骇然变鬼脸，大张着嘴，珠掉眶。

    周秦悚然，疙瘩全冒来。

    鬼脸消失，梅轻怡笑嘻嘻地看着他：“这就害怕了？”

    周秦沉默不语，面黑赛锅底。

    梅轻怡浑不在意，撩了撩碎发，无所谓：“别惊讶，你也会变成这样。你们见过面了吗？”

    周秦僵住，不可思议地重复：“，面？！”

    他刚才还想着会不会有这俩人。

    “对啊，”梅轻怡指向前方，“去跟他俩打招呼吧。”

    烛火摇晃，转过来，它手里拿着一大铁链，面也转回，它拿着一把铁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