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狗车上来，大黑自觉地从绳地钻来，站在他边。

    曲渡边状似无异溜达，其实在模拟距离的提醒，不断调整方向。

    大师傅把饭碗一撂，跟在他边：“小殿，那边是我们这些人平时居住的地方，都是糙汉，您去了不太好。”

    “多不好？”

    “……就是不太好。”

    “我想逛逛嘛。”

    武师傅们居住在演武场后面的小院中，最角落的位置有个小屋，曲渡边：“就从这里开始看看。”

    [乙十二距离宿主7米。]

    [乙十二距离宿主5米。]

    曲渡边停在门外，这门没关，半掩着。

    去之后发现里面东西十分简洁，除了书桌上放着的几册话本，甚至都看不来有人生活的痕迹。

    大师傅：“里面住的是个怪人，都不好好上工，这会儿也不知跑哪去了。”

    曲渡边惆怅了一会儿，此便是距离乙十二最近的地方，再往前就是墙了，也不知上次送给他的茶他喝没喝。

    他扭走了，去别看看。

    墙后。

    树。

    乙十二的意识已经有些不清晰了。

    这几日暗卫总似乎有什么事，给他送解药的人送的越来越迟。

    今日更迟。

    直到他到呼都困难的时候，一瓶药从树上丢来，砸在乙十二手边。

    他勉睁开，颤着手捡起来混着雪吃了去。解药逐渐发挥作用，脑中昏沉沉的睡意渐渐消失。

    乙十二：“暗卫总有事？”

    暗传来一声音：“因暗卫总在挪位置，但不是因为这件事送的晚。首领说，这是惩罚你上次私自紫宸殿，那是陛的寝，而你不是暗卫了。”

    乙十二静了一会儿，忽的：“你是新来的。是你替代的我？”

    暗没了声音。

    乙十二：“只有新来的暗卫，才会与我说没用的话。”

    “……”新乙十二冷发言：“你很愚蠢，首领说，若是七皇忘了你，你还是会死的。而七皇到现在都没有再提起过你，你剩的时间不多了。”

    乙十二轻声：“你走吧，新暗卫多话，不是好事。”

    那也用不着你一个被辞退了的人说教。

    新暗卫飞速离去。

    乙十二撑着树站起来，觉到力重新在游走，失去的力量重新回来。他拍了拍手上沾的土屑，准备去七皇那里上班了。

    他偏嗅了嗅肩膀，穿骨伤好得慢，七皇嗅觉锐，不知零星的血气会不会被闻见。

    谁料他刚刚跃上屋，就听见了小孩熟悉的指挥声。

    乙十二脚步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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