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手指，上面仍旧是黑一白一。

    皇后神略显尴尬。

    崇昭帝背着手来回走了两圈，想寻摸个什么东西，他今天低得教训这个臭小！

    荣贵人委屈, 低声：“臣妾等人, 只是和乐人们走得近了些, 也没旁的, 大家都是女……”

    浅绿的树叶掉落来，过他的肩膀，悠然落地。

    他原本还担心宣妃会揍小孩，现在再看，宣妃分明也是惯着他的。连带着一整个顺宁，甚至包括织仪，都迁就着他。

    现在是看了的挨训, 没看的也挨训, 实在是亏本。

    他觉得不能再这样去了，就算这孩弱，又不擅读书，他不指望着他以后能承继大统，那起码也得养成个懂事规矩的。

    崇昭帝一气：“……那你也不能把这件衣服当成常服来穿！穿去还以为宣妃待你。”

    崇昭帝：“女？可有那般打扮的女？”

    曲渡边：“但是大家都蛮开心的……”

    小儿一淡红短打, 腰间扎了练武的布，发胡束起来，躁躁，脸侧还有一墨印。

    正殿, 都是去慈宁的妃嫔们，此时跪了两三排。

    “但是你看看，你什么，把后当成找玩闹的地方了。太妃们一把骨陪你折腾还不够，你还拉上其他娘娘跟你闹。”

    曲渡边低瞅瞅自己的衣服。

    很会生活。

    “只这一次罢了，她们也只是瞧着新鲜, 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陪着太妃们, 也是一片孝心呢。”

    皇后给他斟茶：“冷的，您消消火。”

    先帝的坟，亦是意盎然。

    因为地上凉, 皇后怕他受了凉气再生病，到时候没办法和宣妃代。

    梁太妃被人搀扶着，笑呵呵：“好。”

    太妃们顺着她的手指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害羞书生’正在给德妃肩，‘淡漠琴师’正在给文妃簪，‘沉默侠客’正在教丁常在笛。

    “谢过陛。”

之后，这多好嘛！”

    外面的人传唤：“梁太妃到！”

    是个孩样，却不是正经皇该有的模样。

    崇昭帝顺了顺的气儿, 看向罪魁祸首。

    ——显然，这孩听见传唤的时候，正在顺宁忙活自己的小菜园。

    崇昭帝越看越不顺：“你看看你穿的这是什么。”

    再说宣妃。

    手指一个个过去，“你们，你们啊，心里想的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别叫朕来, 那不好看！”

    一片孝心？

    崇昭帝坐在皇后边，心里一火一火的往外冒, 语气冷飕飕的：“朕还真不知，乐人能派上这般用场！”

    无比和谐、闹闹、笑声不断地一院人。

    梁太妃是跟着先帝很久的老人了，对崇昭帝曾经有些照拂，又是辈，崇昭帝对她有几分尊敬在。

    凤梧。

    曲渡边睛一亮，扭小声说：“梁，小心些。”

    “宣娘娘的，不好看吗。”

    最前面跪了个蔫哒哒的萝卜秧。

    崇昭帝站起来，“梁太妃，您怎么从慈宁来了。快，看座。”

    小孩手短，写字的时候难免会印上墨渍，总是洗不净。

    崇昭帝：“…………”

    她也没想到慈宁的广场舞乐团的乐人们，还可以乔装打扮呢。

    肩膀上斜跨着的小包里装着不是书，而是几颗刚从地里来，还带泥土的青菜。

    小时候就捣鼓七八糟的东西，小狗车就算了，现在大了一些，在后的影响力直接翻倍。

    曲渡边老老实实的跪在蒲团上——对, 他甚至有个蒲团。

    早知她就去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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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七，你是皇，你前哥哥多，你自己也不算好。所以朕也不指着你学业有多突，起码你得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