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渡边脸上厚厚的面巾一直都没摘，“五哥。”

    他也不知随手摘的草就是吃草。

    他并没有埋怨、不甘、愤恨发怒，他本能的用自己现在的凄惨，博得更多的同怜悯。

    崇昭帝看了他空空如也的右臂，半晌，坐在床边：“老三。”

    大皇别扭：“不是谁，我都会救。”

    大皇不由得张起来，虽然没有证据，但如果老三非要拖他的话，他绝对脱不净。

    “谢谢大哥。”

    父皇在怀疑他，怀疑他胜过小六，即便现在的证据指向了小六和兰贵妃。

    -

    曲渡边忍着血腥气，跟在四皇后，也撩起帘了去，站在角落里。

    最终有位人忍不住审问开了，说是原本草环用的草，在远，他懒得去走那么远，再加上他还得赶回去伺候六皇，就随手在路上摘了几别的草。

    叶小远担心：“殿，是不是不舒服。”

    崇昭帝立即站起来，朝着帐篷里面走去。

    然后握三皇的手，“你好好休息。”

    他刚想辩驳两句，对上崇昭帝的神后，上忽的一冷——

    三皇静了两秒，：“那只能怪儿臣运气不好。”

    文妃踉跄着去了，后面跟着大皇等人。

    人是六皇边贴伺候的太监之一，虽然是不小心，但崇昭帝还是怒不可遏，死了人，将兰贵妃降为兰嫔，六皇打三十大板。

    三皇泪直接掉了来，“父皇。”

    一时间，跪在中间的几个人，悲痛的悲痛，张的张，茫然的茫然。

    恰在这时，太医来：“陛，三皇醒了！”

    二皇微微抬，看了他二人几秒，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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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来到五皇的帐篷里，五皇正趴在床上，脸苍白，太医给他后腰和上药，三十大板，足够打血了。

    五皇为六皇求。

    他在外面站了一刻钟，估摸着五皇已经挨完打，就：“伴伴，你就在这吧，我去看看五哥。”

    五皇愣了：“小七，你怎么来我这里了？”

    三皇看了大皇片刻。

    从三皇帐篷来后，他就一直很沉默。

    脑中闪过过去的一幕幕。

    崇昭帝驱散帐篷的其他人。

    三皇看向大皇。

    他从未如此清晰的在父皇中看见如此明显的冷意。

    崇昭帝静了一会：“老大，得很好。”

    片刻后，他问了句，缓缓：“倘若此事确实是意外呢。”

    崇昭帝怒气更盛，连他一起打了，并扬言，谁再求，场会更惨。

    失去了一条胳膊，他的夺嫡之路就彻底断了。这些年的筹谋算计、争夺布局，一夕之间，付诸东。

    崇昭帝拍拍他的手，吩咐去，让太医好好照顾三皇，然后将昨天晚上接过草环的人，全都抓了起来，一一审问。

    大皇拱手，退到一边。

    三皇神虚弱，神有空，盯着帐篷的端。

    文妃的看向大皇, 又看向六皇，最终：“陛，还请陛为三皇主啊！”

    曲渡边：“有事问问他。”

    崇昭帝：“会好起来的，你还记得都发生了什么吗？是你大哥带你回来的。”

    像是……

    三皇用左手，握住崇昭帝的手，“父皇，对不起，因为我的事，破坏了您的心，是儿不孝顺。”

    叶小远：“殿自己去？”

    也算带了几分真心。

    像是在看陌生人。

    曲渡边听完这场戏的落幕。

    曲渡边：“还好。”

    这事到这里，才算跟他没有了关系。

    好在血不多，药气能够遮掩一分。

    大皇咙像是被谁攥住了一般，那冷意一侵蚀到了心中。

    他终于还是记得那双把他带离坑的手，哑声说：“大哥本来都走了，是听见侍卫的声音，才赶来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