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以为大皇是反悔了，想当着老登的面掀桌，合着人家本就没听懂，全程都在状况外。

    白瞎了这场打着庆功名号的和解局啊。

    一群真谜语人遇见了假谜语人。

    最后老登说他可以假装没听见大哥的话，隐藏意思是说，今晚的晚宴还作数，只要他舍了舒家，那他就还是大皇。

    大皇仔细回想了一遍：“原来是这样。”

    他双手撑在桥上，又安静了许久，“小七，我脑里好像天生就少弦，文馨说我笨，我还不承认，但是现在…你们都能听懂的事，就我听不懂。”

    曲渡边思索：“六哥可能也没听懂。”

    毕竟在吃饭的时候，他反应总是慢一拍来着，五哥老在底奋力戳他，他看得特别清楚。

    大皇迷茫了：“我该舍了舒家吗…七弟，要是你，你会怎么选。”

    “每个人格不一样，选择也不一样吧，”曲渡边递给大皇一块脆蹄，大皇不吃，他自己嘴里，“大哥，你心里怎么想的呢。”

    他望着桥上面，在夜里显得漆黑的薄冰，偶尔被光照耀，晃动，才显银粼粼的一角。

    人生是自己的，谁也不能真的替谁决定。

    “选择好一条路，清楚自己要付的代价，定走去就是了。”

    大皇看着自己幼弟的侧脸。

    “那你现在选择的路，也清楚自己要付的代价吗。”

    曲渡边：“我？”

    大皇：“文馨说你争权不是为了皇位，是为了织仪。”

    曲渡边竖了个大拇指：“大哥，娶到嫂是你的福气。也不全是为了阿，我自己私心也有不少。”

    大皇望着他的睛：“但是一旦开始争，就没有后退的路了。”

    “谁说没有？”曲渡边，“只要想，只要敢，就一定有。大周律，《官》篇六章，第一百三十四条。”

    大皇静了会儿没接话，最后了他一块脆蹄：“走了。”

    曲渡边也回了府。

    嘴中喃喃，“大哥啊大哥，我也就只能提醒到这儿了。如何选，还是看你自己啊。”

    七皇府。

    曲渡边从晚宴回来。

    府中来了个他没想到的人。

    一绯红东厂枫兰服的温小, 正站在院中。

    温小睛一弯：“殿。”

    曲渡边惊喜：“小？！”

    他快跑两步一把将温小抱住，“想死你啦，好久没见面了。”

    温小被撞的一个趔趄, 意识护了他一，掌心犹豫了几秒后，还是轻轻贴在了曲渡边的后背上, 拍了两。

    “殿, 我也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