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指的什么。”

    何必明知故问，阿如果真的和战报上面的结果一样，他现在绝不可能还可以心平气和的在这里说话。

    崇昭帝看着小儿平静到极的睛，这双睛里没有他预想的愤怒和悲伤。

    只有平静。

    平静的好似不是两年多天听见织仪去和亲后，冲来压着怒气质问他的少年。

    可就是这平静，让人忍不住空落落的心慌。

    和亲的裂隙尚且没有修复，遑论现在。

    他跟小儿之间，大概永远都回不到从前了。

    崇昭帝闭上了：“你回去吧，明日上朝，朕会给你个代。但是你要知，朕给你代，你也得自己接得住才行。”

    就算有剿匪的经历，明日也会有阻力。

    “我明白。”

    曲渡边离开后，崇昭帝将黑锦拿起来看了看。

    余公公：“陛，要老放起来吗？”

    崇昭帝：“小七剿匪回来后，朕总在想一件事。”

    “什么事？”

    崇昭帝把黑锦放在盒里，没说文。

    两年半的时间，小七砍掉了上几乎所有在他看来不适合当继承人的缺——

    杨太医极少被叫到七皇府了。

    青州五百多个匪徒落地的人，用血清洗了他上心的标签。

    文治差了些，但武功很好，领兵能力和实战经验比老二几个都。

    这代表将小七踢储位人选的补偿黑锦，是不是给早了。可小七，是为了织仪开始改变，还是他从一开始就在隐藏？

    -

    次日。

    早朝。

    今日的早朝早就没了往常还算和谐的氛围，无比沉重。

    崇昭帝：“想必各位都已经知了北疆的事。”

    兵尚书：“北疆蛮夷，杀我大周公主，此仇不共天！臣恳请陛，令征伐北疆，以平我大周将士怒火！”

    “臣恳请陛旨征伐北疆！”

    “臣附议！”

    “臣也复议！”

    和亲公主被枭首剔骨，消息骇人听闻，北疆都已经把大周的脸面踩在了脚底，只要是还有一丝血的人，就绝忍不这气。

    “拖延时间最好，征北要是失败，大周岂不是危矣！”

    “对，拖到北疆扛不住，两国休战，我们也好休养生息。”

    方太傅冷笑：“休养生息？是指再送一位公主去和亲吗？北疆已然和我们撕破脸，这时候不想战，反而想拖，可知能达到八分结果，就要使十分力，若只使八分力，结果又能好得到哪里去！”

    “持剑侯都多大年纪了？新上去的夏小侯爷也才磨了几年而已，北疆人来势汹汹，还有南宁援助，我们拖到他们支援不了就是胜利。”

    拖战派和力战派又吵了起来。

    曲渡边静静抬，看向台阶上的崇昭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