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那么崇拜你，要是看见你这幅懒样，不知会想什么呢。”

    北疆的军队现在退到了三十里外, 他们这一片暂时比较安全, 用不着他们两个主将来巡视。

    曲渡边一骨碌从背上坐起来，“夏赴，你找死是不是！”

    夜降临，晚风习习。

    最关键的，是兵权。

说是要巡查城外的防守。

    大哥、二哥、三哥、五哥、六哥……恩怨纠葛早就分辨不清，即便最后脱离了漩涡，三哥断臂，党派固如大哥，也是牵连妻族，差妻离散家破人亡。

    草原的夜空比中原净，月亮似乎也更大些。

    谢家、徐家天然同他亲近，夏家，奚家，他都可以想办法说服他们站队。

    隐约的狼嚎声，从草原传来，密蓝的夜空披着星星，笼罩在北疆的。

    “也是，你在北疆立战功，里的几个，不知怎么想呢，不过……”夏赴看过来，“小七，你现在有实力争那个位置。”

    夏赴：“啊哈哈, 对，我就是担心你累趴了。”

    夏赴也无甚可惜，幻想了一曲渡边描述的画面，稍微想了想，就觉得快活，比坐龙椅快活。

    曲渡边：“你自己搭，搭几个房间就搭几个。”

    民心他有，朝中重臣方太傅是他老师，小在东厂位，两人同他亲近，其余人都不知。

    而且，他跟老登之间有过黑锦约定。

    三郡之中，念他试药之恩的文人举都可以是预备班底，他甚至有小舅舅给他积攒的钱财，可以贿赂收买官员。

    曲渡边手还有军务理，奈何实在拗不过，就跟他一起在外面骑溜达。

    在城中还有包袱, 城后，懒样就来了。

    “昨天晚上跟侯爷说你小时候的事，我跟他说，别看你扛旗飞城池这么威风，以前的轻功烂的要命，只能上去，不来，还得靠别人拎哈哈哈……”

    但那皇位沾的血太多了，太冷，太孤单，他不稀罕。

    曲渡边转了个方向, 往后躺在上, 两条胳膊都耷拉来, 闭上睛, 一力气都懒得用的模样。

    那个承诺，早就断了他继位可能。

    “怎么想怎么想。”

    他还可以利用兄弟之拉四哥，知晓五哥和六哥真实况的他，也能利用五哥对付二哥。

    “夏赴，这次打完，我一定躺到死，”曲渡边懒洋洋说，“想去哪去哪，疯玩。”

    他要把自己重新变成那个跟以前一样的病秧，打完就病，问就是支棱了两年，支棱不起来了，需要去山清秀的清净之地静养。

    “到时候，我就找个特别的地方，建个小房，满各各样的，再去江湖看一看，不当话本里惩除恶的主角，就当主角路过某时，看见的一个隐居人……”

    他若想争。

    大周边境徐劲麾士兵，他说是一呼百应，也毫不夸张。

    曲渡边纵直追。

    夏赴失笑。

    曲渡边：“不就是想拉我来放松放松嘛, 也给自己放个假，备战期，空休息也好。”

    “我可没瞎说，”夏赴掉就走，“恼羞成怒别打人啊！”

    曲渡边笑声：“我回去？回去就得被拉争来斗去的谋算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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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渡边睛微微睁开：“是，但我不想要。”

    夏赴神一：“你知？”

    他表现争夺的姿态，边会损多少人？

    夏赴哈哈大笑。

    曲渡边伸了个懒腰, 瞅着夏赴：“我知你叫我来嘛。”

    “瞎跟外公说什么呢？”

    真是……

    “好，不争就不争吧，但你往后的小院里，得给我留个房间，我要住去。”

    夏赴：“怎么，听你这意思，不想回京城了？”

    他也没说话，眯起看了看天空的草原孤月。

    儿打了个嚏，低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