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秉一喜，以为是他们弹劾的奏折终于起了作用，七皇扛不住压力，要放他们去了，连忙：“怎么敢劳烦殿亲自来？”

    “唉，也是我们监察理不慎，我保证，往后殿的命令，一定上传达，绝对不会现漏！”

    他可想死那些他这几年积攒的金银财宝了！

    等回去之后，他就好好抱着它们睡一觉。

    转念又一想。

    七皇亲自来接他们，恐怕也是有服的意思，毕竟往后还要在边境待着，得罪死了他们监察，对他没好。

    还是年轻啊，了几天，扛不住了吧。

    当然，这些小心思都是在心里转的，他嘴上很油，表现得分外诚挚。

    曲渡边看着他的笑脸，背在后的手指忍不住捻了捻。

    “冯秉，你这里的酒好喝吗。”

    冯秉一愣：“呃，还行。”

    曲渡边端起桌上喝了半截的酒碗，笑了，然后转蓦地砸在了冯秉上！

    啪！的一声，酒碗在冯秉粉碎。

    叶连泱惊愕地睁大。

    老大打人了，除了切磋，第一次见！

    一温的血顺着冯秉的额了来，曲渡边抓住他的衣领，一拳捶在了他脸上：“还行？”

    他将懵傻了的冯秉掼在地上，一拳接着一拳。

    “所以你偷换阿湘姑姑信，让她没法回家的时候，是不是也觉得还行？”

    “和北疆易的时候，也觉得还行？”

    “看着边境中一城被北疆铁骑踏破，将士们的血洒满荒野的时候，还是觉得，还行？！”

    冯秉嘴里已经满是血沫，他吐一，惊恐的看着曲渡边，不断挣扎着往后退，“我没有！这……这是污蔑！”

    “我没有！”

    “没有？”曲渡边松开他，站起，往后退了两步。

    他瞥了自己打人的左手手背、指骨上沾的血迹，嫌恶地甩了甩，然后伸右手。

    叶连泱将招供的文书复印版给他。

    曲渡边摔在冯秉脸上，纸张散落一地，他又看了旁边那几名公公，冷声：“你们也看看，说不定有惊喜呢。”

    他们脸一白。

    冯秉颤抖着看完几张纸。

    其实监察上层，和北疆联系最多、最的就是他。

    其余几人或许隐隐有察觉，但冯秉偶尔给他们送礼，他们也就睁一只闭一只，全当不知。

    若是其他几人是包庇叛国罪，那冯秉就是板上钉钉的叛国。

    死罪难逃。

    冯秉：“不可能…不可能……”

    他牢里突然，但手底的人一直藏得隐秘，不可能轻易被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