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等到他走了，五皇才屏退了送饭的人，躺在床上。

    他递上来一沓速记笔记。

    六皇走了这座繁华的城。

    小盒里放着荣贵人的一发簪，还有一个小金猪吊坠。

    要是他没猜错，这是二哥用来防备五哥，提早备的东西。

    六皇没撑住，倒了。

    只是，是伪造的。

    乙十二一开始还担心他看不见，后来曲渡边证实他虽看不清边一些东西，但能看见字后，也就不执着给他念了。

    他那次给宣妃挡石，本不算什么。

    如果五哥背刺六哥的那天，在朝堂上拉了二哥，那二哥一定会把这份假文书变成真文书。

    乙十二：“拿走前，我们的人速记复写了一份。殿，请看。”

    汤一粟悄然离开了京城，他离开后没多久，就有人去了他之前居住的房屋，拿走了东西。

    报仇后，五皇就称病在家了，曲渡边以为是假的，但他一五皇的卧房，就闻见了郁的药味儿。

    五皇：“我都知。”

    小七这况，却还是冒着夜和寒气，给他送手抓饼。

    这句话隔了好久才说，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曲渡边坐在床边，“哪里为难，我倒两充当了好人。”

    曲渡边总担心五哥没了仇恨的支撑，会傻事，毕竟别说话本，现实生活中，这样的例也不少。

    “小七，我问你，京城传言是真的吗？你被暗害。”

    曲渡边陪他到了后半夜。

    过往将近二十年，他宛如一直活在没有烦恼的梦里，一朝痛醒，恍然醒悟。

    对酒歌丰年，年丰实堪乐，他取名字的时候，父皇选了几个字让娘亲挑，娘挑了丰字，想让他一生都富足安乐，年岁无忧。

    他靠在床边，咳嗽两声：“难为你，在六弟和我这里来回跑。”

    当时运送粮草的总监军是五哥，而这文书一共九页，记录的全是五皇在总辖运粮的时候，暗中‘贪墨’的粮。

    五皇是真的病了。

    -

    曲渡边也去了五皇府一趟。

    七皇府。

    他睁看着房许久，才悄悄从枕的暗阁中拿一个小盒。

    曲渡边和叶小远把他拖了卧室里，又从府上叫来个可靠的人在这里照顾他，帮他收拾东西。

    藏了十年的恨一朝散去，没能撑得住。

    六皇之事后，京城短暂地平和了来。

    五皇失笑。

    手段非常熟悉。

    -

    六皇吃完最后一饼，上好像和了。

    幼时金匙锦衣，大寥落白。

    曲渡边说话，他就一直是浅笑的模样，即便知小七如今看不见。

    发簪已经有些陈旧，小金猪还是金灿灿的憨态可掬。

    “他来京城不只是为了送文书，还一路在暗中护送了刘监正顺利抵达京城。”

    六皇离开京城，刑派人押送，杜绝任何人探视，杜绝携带任何金银财宝和银票。

    “人该为自己而活。”

    一普通棉衣，少量碎银铜板，上没有一华丽装饰，心如枯木。

    “是啊，”叶小远放一盒安神香，“殿给您拿的香料，上有助于睡眠。”

    支撑他的除了恨之外，还有一份真。

    又过一日。

    既已经离开了仇恨的漩涡，就不要再别的暗。

    他扭看着自己的弟弟，目光落在那黑绸上，自嘲：“明明我才是哥哥，但是好像一直在被你照顾，迁就。”

    他跟老二之间彼此防备，但是现在的关，多一事不如省一事，他从此默然，老二绝对不会跟他多纠缠。

    六皇：“对不起。”

    曲渡边：“主要是送文书。”

    曲渡边翻看了几张。

    曲渡边：“传言罢了。五哥，你跟六哥之间，算是画上了句号，应该好好休息，别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