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截素雅的衣摆停在牢门前。

    陈俭亲自领着人过来，将牢门的锁打开，“阮嫔娘娘，请。”

    阮嫔温声了句谢，提着膳盒来。

    二皇睁开，“母妃来了。”

    阮嫔将膳盒放在他面前的桌上，坐在他对面。

    她眶微红，目光在二皇上逡巡，底神复杂难言。

    “印象里，母妃很久没有用这样的神看我了，”二皇微微一笑，“像是母亲。”

    从小时候杀了那女后，他就再也没有从阮嫔的脸上看到属于母亲的关怀和护，只有看怪一样的神。

    阮嫔垂眸，从膳盒里拿饭菜和酒。

    里的，比东厂里吃的致了太多。

    阮嫔：“你今天到这个地步，也是你自己，作恶太多。”她在杯里倒好酒，推到二皇面前，“怨不得旁人。”

    二皇：“母亲，多虑了。我从来没有怨怪旁人。”

    借老五的手，利用他恨兰嫔和老六的，废了老三，可惜的是没牵扯到老大。

    他只能通过舒家对付老大，结果比他预料的还好，老大官当，保全妻小，废黜爵位，远走岭北。

    他又引诱李氏一族倒卖兵，人都是贪婪且存在侥幸心理的，李氏一族主动上钩卖国，事揭，老六倒台。

    他在算计别人的那一天，就料到了可能会有今天，只是没想到是这样的过程。

    不太轰轰烈烈，他心里评价。

    阮嫔：“残害兄弟，平儿，你和他们也是一起大的，手的时候，心不痛？”

    “不是每一件坏事，都是那一个坏人的，”二皇：“但是，心痛？”

    他摸了摸心脏。

    “那是病吧。”

    阮嫔不说话了：“吃菜吧。”

    “好，”二皇拿起筷，夹了一块，“不过母亲，这菜，真的能吃么。”

    阮嫔抬看他一，“我和你一块吃便是。”

    她刚伸手，二皇就用自己的筷压住了她的筷。

    “既然是给我拿的，母亲就别吃了吧，我肚饿。”

    他不不慢地吃着阮嫔带来的，喝了酒。

    二皇：“有时候真的想回到你发现我小时候杀人的那天。这样，依照现在我的能力，一定能把尸安妥的置好，这样，我们还能一对亲密无间的母。”

    阮嫔别过脸。

    二皇将吃完，酒也喝尽了。

    他仔细看着阮嫔的侧脸，“哭什么，不就是父皇赐的毒。”

    阮嫔：“你知？”

    “估摸着，父皇也该决断了。”

    杀他，是民意。

    即便是天，也不能真的违逆民意。

    父皇尤其看重名声，越来越不好后，就对后之名更加看重。杀了他，大概也会有个‘大义灭亲’的褒义之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