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小七是担忧他自尽，但是也不必送这么多……

    看完后，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着让自己的睛开始好转。

    唉。

    他洗了洗手，期待地展开弟弟给他寄来的信：

    过了冬，崇昭帝越发不济，在床上躺着的时间变。

    四皇穿着尊贵华丽的黑金太袍服，了略显暗沉的东阁。

    他叫人磨墨，给弟弟也回了信。

    -

    原本在湘河洪灾前，他就不大好了，杨太医让他戒了冷茶，不许再熬夜伤神。

    四皇无所谓，并没有因为这注视而变得束手束脚，除了被行授课外，其余时间他累了就睡，饿了就吃，被训斥就当听不见。

    不过现在，倒是看不来微胖了，他这段时间瘦了些。

    五皇举着燃的灯烛凑近，认命地蹲来，开始新一的拆礼环节。

    里面的灯烛除了牢中主人睡觉的时候，都是日复一日燃着的。

    这次曲渡边给四皇寄东西，也没忘了他五哥。

    四皇看着，好像自己也亲验了一遍似的，他看得很慢，每一句话都要在脑中过一遍，想象当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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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

    曲渡边托温小照顾五皇，温小直接把五皇府卧房里面的东西，全都搬来了，就照原本的规格摆在里面。

    紫宸殿。

    -

    小七抹瞎写字的本事好啊，到底是从小练武的，看不见，方向找得也准。

    皇。

    一间低调舒适的牢房。

    -

    京城。

    四皇忍不住笑声。

    五皇住着的牢和墙另一侧的牢是打通状态。

    他从册封大典上回来，路过的人皆称：“太殿。”

    最里面的一间被单独隔开了。

    墙左边的牢简陋非常，五皇只有在应付中偶尔来检查的人时，会住在这，平时他都住隔。

    东厂。

    了阁中，人轻声：“太殿，永王殿给您送的贺礼已经到了，还有一封书信，您要看吗？”

    四皇早就从皇府搬到了紫宸殿旁边的东阁。

    “扬州有一古稀老人，似是前朝给皇室工的工匠，瓷描画很是通，怡嫔娘娘喜纸笺勾勒，改日送一瓷画，你代我去送……”

    小七真是，什么都往上写啊。

    看那活灵活现的小人就知是他写的信。

    四皇从小就有些微胖，睛很大，总是半耷拉着，睡不醒的模样。

    眉宇间很文气，透着淡淡的生人勿近的疏离。

    后面两三页，都是絮絮叨叨的他日常中的琐碎。

    “给你寄了扬州特产，还有我一路上买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四哥记得拆啊，就算不玩，拆东西的过程也会很快乐很放松的。”末尾画了个叉腰比耶的小人。

    “……大周北境雪景极好（六六和伴伴都这么说），就是特别冷，路上总是很担心一白拉粑粑会冻住。”

    毕竟还是习惯的最舒服。

    活得像个不太听话的木偶人。

    东阁比皇府仄狭小多了，窗也不太透光。书桌上大堆的书卷积压在一起，成了一座小山。

    四皇嘴角一弯。

    当然，小也有一份。

    五皇望着牢房里一小堆奇怪的东西，微微叹了气。

    四皇扶额。

    四皇好像这才活人气，“快拿来。”

    他又翻一页。

    “四哥，展信佳。听闻四哥荣登太之位，想必边不少人都在祝贺，我知四哥格，就不祝贺了，只希望四哥在闲暇时候，能多小憩。”

    额外多了两个储架，用来存放曲渡边私底寄来的古怪东西，供五皇辨别、挑选、分类。

    人也是崇昭帝安排在他边的，四皇往常在皇府用惯了的那些全换了，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全都被皇帝注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