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没动。

    怡嫔弯腰来，摸摸他的脸颊。

    “好孩，就当一切是一场梦，从这里去之后梦就醒了，你什么都不知，就当自己从来没发现过香的事，好吗？”

    四皇顺着她的力抬，母两人对视。

    一人恍惚绝望，一人温柔浅浅。

    四皇没拿香，他站起来，独自往紫宸殿走去。

    紫宸殿。

    崇昭帝卧床难起，偶尔低咳。

    他见四皇来了，招手让他过来，“坐。”

    四皇坐在了床前的小凳上。

    崇昭帝面难得的温和，“朕听说你时常和小七联系？他最近如何了。”

    四皇脑中浮现弟弟的脸，嘴动了动，“……到游玩，很好。”

    崇昭帝哼：“也不知给朕来封信。你次给他写信的时候，侧面提他一，给朕也写一写。”

    上一年二月走的，今年都九月份了，走了快满一年，连个音讯都不给他。

    四皇静了好久，久到崇昭帝以为他没听见。

    崇昭帝不满：“又睡着了？”

    四皇：“好，记了。”

    -

    扬州。

    永王府。

    曲渡边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一晚上。

    第二天的时候，他继续请柳大师帮忙，看看张樊明的陪葬里，有无和前朝有关的字迹。

    乎意料的，那一盒的纸笺里，没有一张里面藏着字，倒是木盒里面藏着一张普通纸笺，不必破解，上面清楚明白地写着——

    止。

    不知什么意思。

    但肯定代表着一件事的终止。

    曲渡边随便选定了瓷的样，嘱托柳大师对这件事保密后，就差人送了他回去，但在他住宅留了永王府的人时刻关注。

    一切稳妥理完毕，曲渡边重新回了书房。

    这一待，就又是一天，没吃没喝。

    直到傍晚。

    宣妃等人担心不已，叶小远敲门的手犹豫半天没有落去，最后奚行看不过，直接推开门闯了去。

    曲渡边站在书桌前，前面的墙上，挂了一幅画。

    他两岁半的时候，崇昭帝追封云妃为皇后，要举办追封礼，他为云妃的亲，要参加。

    吃完麦咸羹后，崇昭帝就拿来了这幅画让他看，行叩拜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