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想寻仇, 也无可寻。

    他后悔了，他儿是年少英雄，就算要报仇，也不应该是这方式。

    “我想我儿了，”施极的颅悬于空：“我不是英雄，昔日只能任人宰割，老天给了我第二次机会，今非昔比，是人非，我想回到最初的时候，却都晚了，他们都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我又该何去何从？”

    这不是个好东西，蛊惑人心，和当时涂抹在敌军将领刀上的毒没什么区别。

    “只是什么？”楚文豫和他一来一回的拉扯着, “你说来，实在不行，喊来也可以。”

    “你该唱戏，你该唱完这戏。”楚文豫义正言辞的说，并且请的手势。

    “我的儿就是当之无愧的大英雄。”施极肯定的说。

    “我看得明白又如何？”施极积压的心事也爆发来：“我儿是英雄，他不是被杀死的，而是被拖死的, 可那又如何？我能如何？当时的我儿, 又能如何？”

    我只是小老百姓，我不到与最的天对抗。

    施极将颅停在戏台上，“可我早就不会唱戏了，好久都没唱戏了。”

    这戏，他非唱不可，而且必须唱完。

    “说这些话，就证明你良知未丢，你可是……后悔了？”楚文豫声音逐渐减小来。

得其所，而不是草草了事。”

    再一次戏中，施极才发现他之前那荒诞可笑的想法。

    中止不住的血泪一一的往，直到消解了所有的胭脂红尘醉。

    施极亲耳听到儿说话，还以为是见鬼了，但仔细想想，现在的他，与鬼有什么区别？

    而且，已经国破家亡了。

    可能他比鬼还可怕吧。

    施极接过胭脂红尘醉，冷着脸看着当年最得意的作品，这个让天男人都为之倾倒的东西，如今看起来却是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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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到如今, 并不是施极不愿意看透，而是就算他看透了, 依旧无济于事。

    他自言自语的回忆着，悲伤着，甚至是痛恨着，最终都化为狠戾的风，穿梭于戏中。

    “我可以唱完这戏，算是赎罪了。”施极看着一张张的人，施鸿泰的虚影也现在他的面前，他儿骄傲的仰起，对着他说：“父亲，我是个大英雄，我无愧于百姓，无愧于家国。”

    施极无奈笑了一笑, 血牵动了脂：“悔？不曾后悔，只是……”

    “影总会吧？”微生冥绝将胭脂红尘醉收拢起来，聚成人的形状：“这戏，你总要演完，所谓有始有终嘛，你觉得呢？”

    他喝胭脂红尘醉，双通红，化作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