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人无法理解的是，当时很多男学员也排斥女同学，有学院的院就写到过：“一个非常烦人的抱怨是，男学生因为我们的女学生穿着裙坐着而受到扰。”

    李谕完全想不通，这也能抱怨？该抱怨的不应该是得不够多吗！？

    全靠史密斯夫人的报，李谕才能这么快提升知名度，他恭敬地说：“您好，夫人，我是李谕。”

    史密斯夫人上打量了一李谕，转回了中文：“果然不仅年轻，也是大威猛。”

    她中文说得很溜，用词就有怪了，说“一表人才”还行，结果来了个“大威猛”。

    不过李谕得有一米八，放到现在可能很正常，在晚清确实称得上小人。

    濮兰德哈哈大笑：“我就说你不会白来一趟！”

    史密斯夫人八成有主编通病，右手手指夹着一支卷烟，这在当时非常时髦，她轻轻了一：“是没有白来。”

    濮兰德的家很大，正厅中呈椭圆形摆放了一圈椅，零散分布的茶几上摆满果和红酒，布置得很有英范。

    史密斯夫人拿一支香烟，递给李谕：“来一支？”

    李谕拒绝：“我不烟。”

    “哦？不烟的中国人真是少见。”

    在当时很多外国人的印象里，中国人都是鸦片的。

    李谕淡淡说：“看来史密斯夫人还需要多了解一中国，不是所有人都烟。”

    “了解中国太难了，我只想了解了解你。”史密斯夫人说。

    尼玛！

    李谕心中一惊，这话听着怎么像是撩我！不过他很快明白其实是史密斯夫人中文不够达标，用词不准确的原因。

    她徐徐说：“我去过几次天津的北洋大学堂，里面虽然学生很多，却大分是学政法等科，理数学等科的学生颇少，你为什么会选择科学这条明显更加难的路？”

    她确实看得很准，当时清廷正准备立宪，最吃香的就是学政法的留学生，范熙壬后来也是在日本拿的法学学位。

    适逢世，的确有很多血青年真心想着帮大清立宪，希望可以改变格局。但他们万万想不到满清皇族们自始至终压就没真心想过立宪，事一拖再拖，直到武昌枪响……

    不过总来说，当时学政法确实很容易当官，是学们的第一志愿！

    但李谕就不一样了！如果他只是想当个官，以他的学识，用不了几年就可以混个大学校，甚至京师大学堂校，最少二品。

    不过，那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