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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庄票号行业非常兴旺。

    东四牌楼和东厂胡同距离很近，只有不到两里路。

    李谕接过来银票，上面的确是暗语，银票四周的纹非常复杂，甚至纹中还有许多小字。

    “我要真真儿得看清楚。”

    林炳华耻笑：“你个穷酸书生不要馋。”

    钱庄掌柜连忙客气：“好好好，只要拿着银票来，我们肯定如数付。”

    林炳华也加了一句：“别忘了还有我的两万两。”

    钱庄票号可不敢这么玩。他们一定要确保正向的现金，因为钱庄承担的是无限责任。虽然他们也怕挤兑，但是他们的存银要多多了。

    隆有心气他，谁叫他在自家门前扯电线，扬银票说：“你可看好了！”

    李谕用一副没见过市面的气说：“那你倒是让我馋馋喽。”

    掌柜挤一丝苦笑：“但愿吧。”

    钱庄在知隆的意图后，的确是颇为为难，虽然隆在他们店只存了80万两，但数额依然太大了，一取来对他们堪称一场不小的挤兑。

    银行对钱庄的冲击可以说是致命级别的，基本上就是兵打冷兵的差距。

    林炳华讥笑：“我看你以后也见不到了。”

    李谕拿上自己的银票，对掌柜：“祝掌柜财源。”

    银票为了防伪，得还是很复杂的，各暗语、纹、掌柜字迹都是只有钱庄自己才知，并且还有印。

    李谕对柜员说：“我先去一，一会儿回来取银。”

    李谕在等着的时候，远远看到隆和林炳华竟然又现，他们看来是已经和汇丰银行商议好了利率，准备提取银存到汇丰银行了。

    李谕只看了一就递了回去，“您千万收好！”

    两者最大的区别也不在这，概括来说就是：钱庄是自由经济市场的竞争参与者。而现代银行不是，它是垄断的特殊行业，银行的背后都是国家。

    两人走后，李谕立刻拿起桌上的茶，浇在自己手上洗了洗，然后冷笑一声：“只怕你们以后也见不到了。”

    李谕再度回来时，钱庄掌柜正和他们着涉：“公爷，80万两不是小数目，如果当真要取，恐怕要给我们钱庄几天时间准备。”

    如果是大额银票，甚至上面并没有数额，只有一些暗语。

    钱庄掌柜非常大，刚刚勉度过战后的难关，如今又要接受洋人银行的冲击，恐怕家底都要赔去。

    看来今天拿不了银，隆正起要走，李谕立刻走上前假装惊讶：“好家伙，80万两，我可不信有人真有这么多银，不是说来吓唬人的吧？”

    柜台伙计看到李谕端上来的五张100两银票，说：“客官您拿的还是官票，要取现银吗？”

    虽然单纯从经济意义看，现代银行基本都是在“资不抵债、濒于破产”的状态。不用等到金风或者危机，正常状态，只要大分储同时来取钱，银行立刻就会垮台。这就是所有银行家的噩梦——“挤兑”。

    然后他叫过来赵谦：“我们回家一趟！”

    林炳华手里的银票也是暗语类型，李谕同样只接过来看了一，非常震惊地说：“要不是两位爷赏，我这辈都见不着这么多钱。”

    李谕说：“给我换成十两的小银票，另外再给我一百两散银。”

    “好来，客官您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