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可是个不得了的问题。

    幼兰说：“许久不见皇上，不知皇上可还安康？”

    李谕说：“好说好说，都是邻居，以后有事可以互相帮助。”

    “是这样嘛。”幼兰若有所思。

    李谕警觉起来，他知幼兰是慈禧的养女，谨慎：“夫人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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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谕说：“略知一二。”

    隆没心没肺，拍了拍脯，“当然是自己人。”

    ——当年两太后的事还历历在目，她可不想旧事重演。

    再说即便那时候，里真正的太后也是隆裕太后，幼兰本没多少权力。

    但幼兰自从嫁到显赫的醇亲王府，也晓得慈禧对他们家的态度，总之心里有那么一希望。

    幼兰问：“真是自己人？”

    李谕回到自家，舒了气，再问不知要问到什么地方，估计光绪的细节都要他说来才行。

    幼兰继续问：“您是西学大师，懂那么多不得了的洋人学问，难也看不来？”

    幼兰突然打听：“您贵为帝师，经常能见到皇上，不知皇上他……”

    李谕说：“皇上好。”

    在里见识过慈禧本事的隆裕，虽然本事不咋地，但已经明白要把权力牢牢握在手里。

    李谕哪敢随便回答。

    幼兰说：“不都是西学，咋就又不懂了？”

    李谕继续用哭腔说：“隆公，你一定要节哀！”

    李谕说：“都是新式学堂要求，我被授予英国皇家学会外籍院士以及国天文学会会员，经常席西式庄重场合，就要照西方的礼仪要求。”

    隆连忙说：“真是不得了！失敬失敬，想不到帝师越来越令人难以望即项背。”

    隆给她们介绍了一李谕。

    此时都是重礼节的。

    李谕就坡驴，糊他说：“可以这么理解。”

    李谕只好解释说：“就像礼的官员不懂太医院的工作一样，区别很大。”

    荣禄的两个女儿已经结了婚，也不用避嫌，都在厅中。

    幼兰相信了，壮着胆问：“皇上既然安康，为什么一直不见有嗣？”

    隆说：“妹妹，你有话就说，嘛吞吞吐吐，李谕先生是自己人。”

    在皇家，这希望真心要命。

    李谕很想辩解，什么时候自己就成自己人了？不过此时也不便言说。

    “帝师里面坐，”隆说，然后吩咐人，“快给帝师看茶！”

    但看李谕哭得如此悲伤，也忘了之前的小，泪打转：“帝师！”

    隆说：“我送帝师。”

    李谕摊摊手：“多的我也不知，我只不过是给皇上讲讲西学课程。”

    隆叹了气：“难以为继，难以为继。”

    可以说荣禄一死，整个荣家基本完了。

    隆此前搞砸了不少钱，虽然荣禄有不少积蓄，不过照他的销，只怕会坐吃山空。

    李谕立：“对此我就不知了。”

    幼兰白了他一，“我就是问问。”

    李谕阻止：“请留步，反正都是邻居，近得很，两步就到。”

    “哦，”幼兰说，“那我就放心了。其实我还想知，为什么，嗯……算了！”

    李谕连忙说：“西学门类多了去，但你问的医学方面，我并不懂。”

    即便荣禄开了天，知这个外孙将来能成为帝王，也没啥用。

    李谕起说：“时间不早了，我先行告退。”

    ——这个哥哥真是啥都不懂，看来荣家只能靠自己了。

    隆看到李谕，“是你。”

    隆讶：“英国皇家学会？！那么说，帝师您也是英国国王的帝师那般？”

    李谕只得说：“应该的，应该的。”

    幼兰说：“我听过帝师，大公主（奕讠斤女儿）告诉我，您是个通西学的人。”

    隆突然也看到李谕帅气的发型，愕然：“帝师，你你你？你这是什么说法？”

    李谕走到门，轻轻咳嗽了一，酝酿了好一会儿，死活挤不泪，只能往睛里滴了几滴，趁着没立假装哭着走去。

    隆还很纳闷：“妹妹，你问这个什么？皇上当然好得很，听说还经常参加朝会和祭典。”

    “哎哟！我的荣中堂！您怎么就这么走了！没了您，大清可怎么办啊！”

    李谕本来个脸就想走，不过被隆拉了来。

    李谕只是说了个客气话，没想到隆竟然当真：“将来就要仰仗帝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