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有人这么说：“这就是我讲素数的原因，因为这就是数学，如果你觉得它没有意义，我不会反驳，但这是你自己给自己设的牢笼。”

    台那人说：“老夫前朝举人，不懂数学照样活得好好的，还牢笼？哪门牢笼？”

    好家伙，原来讲数学无用论的人一百年前就存在，而且似乎更顽固……

    不过也算从科学无用论展到了的数学无用论。

    李谕说：“对你来说数学没有用，不代表数学没有用，这是两码事，难阁分不清楚？”

    台那人冷哼：“如果让我学怎么算这些无聊的东西，我宁愿去喝茶听曲。”

    李谕笑：“您看我拦着您了吗？”

    李谕直接把他怼到没法反驳，省得白费。

    见对方不再言语，李谕才接着说：“这个叫梅森的法国人生活在明末年间，他本人甚至还是一名神职人员，之所以研究数学，完全是喜。

    “我故意讲看似枯燥的东西，就是想说，数学的趣味是非常级而又独特的。人类中自然有很多喜数学之人，过往的科举制度压制了国人的选择，才让我们在数理研究上落后，其实一直有喜数学研究的人。如今没有了这桎梏，我几乎已经可以预想到一个辉煌多彩的未来。那才叫百家争鸣不是？而非费尽去讨论自己不了解的一样东西到底有没有用。”

    李谕说完，严范孙带烈鼓掌。

    “院士先生说得好！”

    “一个前清举人，连加减乘除都不明白，来听什么数学演讲？你想羞辱别人，只能自取其辱！”

    “就是！人家李谕院士还是前清士哪！”

    ……

    演讲效果还不错，当晚，严范孙与李谕等人前往酒楼一起吃饭，同桌的还有冯国璋的儿冯家遇。

    冯家遇说：“在也在国外学习理工学科，院士先生所言极是，可我实在看不到先生所说之未来。”

    李谕很想说你孙能看到，但这么说怪怪的，于是回：“赛先生发展到什么程度，还要看德先生。陈仲甫说的很到位，两者缺一不可。”

    冯家遇脑转得快，立说：“先生的意思是，真正被阻碍的，是德先生？”

    李谕说：“冯公，你在官场上混过，不会不明白吧？”

    冯家遇说：“其实我已经不想再随着家父在官场行走，最近因为与日本人的借款问题，家父与段总理正忙得不可开，但我看到日本人嚣张的态度就无法平静。”

    李谕说：“我更无法平静。”

    冯家遇提到的就是段祺瑞执政时期的西原借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