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打了个寂寞。

    ——

    什刹海，会贤堂饭庄。

    蔡元培和几位北大教授与李谕一起吃饭。

    李谕笑：“蔡校选了一家好饭馆，上次来已是多年前。”

    蔡元培说：“会贤堂是京城八大堂之首，得一手好鲁菜。就是饭店老板太任，必须提前订桌，否则压不生火。附近的人都传，会贤堂的买卖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会贤堂过往接待的全是王公贵族，民国后才慢慢面向普通大众。

    几人坐后，几个店员先给每个人端上了特制的“什锦冰碗儿”，是用现采的藕、新鲜莲、刚摘的菱角、芡实，切碎拌在一起，然后用碎冰镇上；吃的时候可以继续撒上白糖，加去的鲜桃仁、鲜杏仁、鲜榛。

    这是会贤堂的一招牌菜，如此复杂八成缘于前清制作皇室心的习惯。

    品尝了几后，蔡元培说：“听说是疏才给玉帅发了电报，才让他选择了和平？”

    李谕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去年国突然对德宣战时，德国驻土耳其大使曾很不理解地问国大使，你们为何要向德国宣战？国大使的回答是，国人是为了德和原则而战。”

    胡适说：“我明白了，您是说这些都是冠冕堂皇的客话。”

    李谕了。

    蔡元培说：“但疏才兄弟确实找对了人，如果是其他军阀可就不好说了。”

    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汽车声音，接着一行人步饭庄，胡适透过窗看过去，“袍褂的，来不小。”

    蔡元培侧看了一，立刻认在前的一人：“徐大总统。”

    皖系的段祺瑞与直系的冯国璋都不愿再当大总统，于是推了老好人徐世昌。

    徐世昌德望重，稳稳当选了民国法统上的第二任，实际上的第四位大总统（前三位就是袁世凯、黎元洪、冯国璋）。

    李谕又认了另外两个人：“一个是小朝廷的务府大臣世续，此前在紫禁城里见到过；另一个是前清摄政王载沣的弟弟载涛。”

    其他几个同样是逊清皇室王公。

    “载涛？宣统的叔叔？”胡适冷哼，“这位徐大总统果然与小朝廷眉来去。”

    蔡元培说：“坊间传闻，几个月前徐大总统从小朝廷的务府拿走了价值超过200万两的财，看来并非空来风。这次或许是皇室王专门宴请徐大总统。”

    李谕说：“徐大总统是前朝旧臣，早在袁世凯时期就对前清表达过多次同之意，紫禁城里的小朝廷和遗老遗少估计非常迎他当大总统。”

    蔡元培压低声音：“听！”

    屋外几人正好路过他们的房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