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庄先生太没问题了，”李谕肯定地说，“他现在是威海卫的官员，对我们国家的文化异常崇拜，只要紫禁城写个聘书，庄先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对我们的文化异常崇拜？”徐世昌显然对这一最满意，立刻也不多问了，招呼过来世续，“世续大人，院士李谕为我推荐了一个非常优秀的帝师人选，是一名英国人。”

    世续问：“英国人？”

    徐世昌说：“对的，他的中文非常利，而且没有英国人那令人讨厌的傲，反而对我们的文化崇拜至极。”

    世续显然也很看重这一：“崇拜我们文化的英国人，很不错！希望院士先生修书一封，提前告知，问好这位英国老师方便与否，然后我们便可写聘书。”

    李谕心想，果然现在的小朝廷相当没面，生怕自己写了聘书被对方拒绝，要让别人先问好才行。

    “好吧，”李谕既然主动提到了庄士敦，只能担这个活儿，只要不让自己去紫禁城就好，“庄先生对皇室非常尊敬，知紫禁城要聘请他为帝师，一定非常兴。”

    世续说：“果然还是英国人像绅士，他们之所以如此优雅，就是因为有个国王。”

    其他几位前清王公纷纷称是。

    李谕冷冷一笑，不愿意搭话，也没必要和这些遗老争论。

    徐世昌问：“院士先生一起来喝一杯？”

    李谕上拒绝：“我和蔡校以及几位教授要一起离开了，告辞。”

    ——

    走会贤堂饭庄，胡适说：“紫禁城请老师，我们不如也请个国教授过来。此前我与杜威教授通信，他明确表示愿意来趟中国。”

    蔡元培说：“很好，现在学生运动风起云涌，对西洋文化忱很，请个国教授有益。我对杜威教授有所耳闻，他正好从事哲学与教育，还是许多留学生的老师，我十分迎。”

    李谕也觉杜威比较合适，此时请来密立、普朗克等人的效果真不如一个专门搞教育和哲学的，毕竟国的科学教育还没达到一个较的层次。

    相对量力学和相对论，大众更容易听懂他的话。

    而且杜威对中国很了解，搞哲学的人又喜批判，反正学哲学的都擅辩论和吵架，学生们现在势正盛，在五四之前，哲学见效比较快。

    胡适怕自己威望不够，说：“蔡校，院士先生，咱们一起联名吧？”

    李谕轻松：“可以。”

    “我也没意见，”蔡元培说，然后又对李谕发邀请，“我在北大成立了一个德会，疏才有兴趣加吗？”

    “德会？”李谕问。

    蔡元培说：“这是一个调德行的会员制组织，我分成了三会员，甲会员要到不嫖、不赌、不娶妾；乙会员于前三戒外，另加不官、不议员。疏才完全能达到乙会员的资格。”

    李谕随问：“第三会员是什么？”

    蔡元培说：“丙会员则于前五戒外再加不烟、不饮酒、不三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