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资本家。”

    “现在能开上汽车的，十个里有九个钱来得不够正当。像院士先生这样的，少之又少。”郁达夫说。

    李谕笑：“我也不见得能免俗。”

    “最少您是正当行业，挣的还是外国人的钱，就凭这一，您就是好样的。”郁达夫说。

    “连国军人吴佩孚也逢人炫耀说当年是您的学生。”成仿吾说。

    “你们对吴佩孚真没什么反？”李谕问。

    郁达夫说：“就算一丘之貉，但总归是个有步思想的军阀。”

    郭沫若又问：“院士先生的星战和异形两科幻作品风靡各国，何不加文学社？”

    李谕笑：“我只是随便写写，再说也不是我一个人完成的。”

    “碧城女士加更好！”郁达夫说，“现在各地文学社都只是一群大老爷们，傲气得不得了，让夫人治治他们！”

    李谕说：“你们平时都写什么？”

    “我们也是随便写写，”郁达夫说，“但北洋政府不喜什么，我们就写什么！”

    郭沫若说：“怎么能这么说？应该叫浪漫主义文学。”

    郁达夫借着酒劲说：“啥浪漫主义？我就是不想让北洋政府那帮狗军阀不舒服！他们在上，就没有浪漫！”

    成仿吾看他一杯接着一杯，明显彻底过量，于是说：“今天差不多了，咱们该回去了。”

    郁达夫又喝了两大杯，才站起把小二喊过来：“结账！”

    小二如释重负：“你们终于走了！只要一块大洋。”

    “这么少？”郁达夫不可置信。

    小二说：“老板是希望你们次别来了。”

    “不来就不来，谁稀罕！”郁达夫说着，从脚底一枚大洋，递了过去。

    小二愣了半天，才着鼻接。

    李谕笑：“你上明明有袋，为什么把钱藏在鞋里？”

    郁达夫说：“它们以前一直压迫我，我现在也要压迫它们！”

    李谕和郭、成二人听了哈哈大笑：“看你那副扬眉吐气的样，好像真把它们给压迫了。”

    次日，酒醒了的郁达夫又登门向李谕歉：“昨天喝多了，有断片，全国上最不该冲撞的人就是院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