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殷被他的冷漠语气刺伤，恨不得给他一拳愤，可拳都挥到了他脸边，生生又收了回来，没好气：“带我去见沈明修！”

让你觉得朕会听你的话？”

    庄茂言：“……”

    否则他不仅没法回去面对叙南星，更没法和宁殷说这事儿。

    宁殷的确不会听他的话。

    也没必要听。

    庄茂言脸铁青地上前钳住他的手腕把人往旁边拉了一，低声嘱咐官兵先把杨遇送去医馆，再派人去请叙南星和沈明修过去，宁殷看他像是清楚这一切，忿忿不平地甩开了他的手：“庄茂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才离开了多久，为什么杨先生就变成了这个样？”

    ……

    “如果我就要留来呢？”宁殷换了个自称，仿佛在和庄茂言打商量, 然而后者本不上他的当，正要亲自上前动作，就见城外跑过来十几个官兵, 他们用树枝了个简易担架，上面正缩着一个很熟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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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瘟疫。”庄茂言沉声，“你还玩我给你解释多少遍？原本你还能万无一事地离开，现在和我们有了接，在瘟疫解除之前，恐怕你都得留在虞州城了——这你满意了？”

    庞州是距离虞州城最近的城池，那里还没有被民侵, 所以也不会有瘟疫的威胁，庄茂言觉着自己考虑得已经够完善了，可他没照顾到宁殷的叛逆——宁殷冷一瞥, 官兵本不敢上前, 这可是当今天，他怎么敢行“请”他离开？

    沈明修站在一边看着老大夫和一些已经有所好转或是原本症状就不重的病人为杨遇忙活，病床上消失了快三四天的杨遇瘦得脱了相，好不容易被叙南星养来的脸颊都不见了。

    “不行, 你还是不能呆在这里。”庄茂言转对着已经被“皇上”两个字吓呆了的官兵，“找一辆车来, 送皇上去庞州。”

    庄茂言脑海里第一个反应不是幸好找到了，而是完了。

    上的衣服也脏兮兮的，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的还在有规律地起伏——幸好没死，沈明修脑海里只剩这么一句话。

    官兵们不认得宁殷, 看见庄茂言顿时喜极而泣：“府衙大人！杨先生……我们找到杨先生了！”

    “他的况很不容乐观。”老大夫小心翼翼将杨遇手腕翻过来看，因为这两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天气又，杨遇现在还在发着，时不时瑟缩一，让人颇为心疼，“幸好王爷你没让叙公跟过来……他的手可好些了？”

    他意识看向宁殷，后者果然已经皱着眉跑了过去，待他看清楚担架上奄奄一息的人真的是他钦的未来大国师杨遇时，又惊又怒地回瞪向庄茂言：“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