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南星扯着衣服将自己盖住，转看向城门方向，城外两火烟腾空而起，灰的烟雾在天空久久不散——那是陆燕带人在城外焚烧染上瘟疫的尸。

    为了不让死尸带来更多的麻烦，传染无辜的人，也只有这个办法。老大夫游说了很久才让这些还在世的人接受至亲无法土为安的结局，听说是沈明修提了建议，骨灰可以代为埋葬，也就当是弥补了一些遗憾。

    “有几个况很严重，若是救不过来那也是天命……叙公不要有太大的期望。”老大夫毕竟见识的世事多, 在生死上也看得比较淡, 只是提醒了叙南星一句，“公仁心善意，百姓自当激不尽。”

    是饼吗？

    有人激，也有人看开一切，知了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对这些也就没有那么牵挂了。

    他的话像是会蛊惑人心, 明明来之前还神奕奕，听了他的话反而从脚底涌上一阵倦意, 迅速占据了他所有的力，叙南星打了个哈欠，左右看看，这里似乎已经不需要他帮忙了。

    此时已经是晌午之后，还不至日暮西山，天边日还是那样晒人，叙南星跟在沈明修后一步一步往前走，忽然扯住了沈明修的衣袖：“夫君，抱一。”

    医馆外面光依然刺，叙南星被沈明修拉着走来，还没等他抬起，就落一片影，是沈明修脱了外衣罩在他上，耳边是他关心的话语：“当心晒着。”

    杨遇侧躺在床上，正在闭目休息，脸已经好了许多，沈明修说等他彻底好了再把宁殷过来的事儿告诉他，免得他过于忧虑。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累了吧？”沈明修停了来，看他困倦，知现在这个时间正是最容易犯困的时候，脆把人抱起来，让他趴在自己肩——叙南星最近瘦了许多，明明之前抱着还有些压手，现在沈明修一只手就能将他托起，还毫不费劲，甚至还能用另一只手给他盖好衣服。

    杨遇：“……”

    外堂里病人们正蹙眉就着咽黑炭似的饼，即便难吃苦涩，他们也愿意尝试求生的法，有些孩不愿意吃，老大夫便如同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糖来，哄着孩吃去——叙南星认来那糖是他店里之前送来医馆专门给老大夫吃的，可他牙不好，一直放着没动，没想到在这里起了作用。

    叙南星看着他去了外堂, 隐隐约约还能听见老大夫和病人低声谈的声音，肩膀上搭上一只温的手，沈明修在他边轻声：“累不累？”

    叙南星叹了气, 决定不纠结这些小细节，又细细问了杨遇一些问题, 这才转去告诉老大夫可以给药了：“这一次可以给症状轻的也用上了，希望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