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却是轻声了他的最后一防线：“你妹妹，我会派人替你照顾。”

    解行闻言刀锋鞘，在安静得仿佛只能听见呼声的营帐里发令人胆寒的尖锐声响，白二被这一声惊得后脖发凉，那一瞬间他好像已经看见了自己的脑袋落地，忙磕：“将军，我可以为你双面间谍！我可以潜西树！你让我什么都可以！”

    “你不信任我，也有自己的私心。”沈明修缓缓蹲在他面前，沉声，“否则你就会在我来的时候来求助我，而不是听从对方的威胁继续坏事。”

？只要你留我一条命, 我就把知的所有事都告诉你，营地中的其他细作, 西树的……”

    解行听见他的最后一句话，上前一把将他抓着领拎了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其他细作？”

    白二松了气，一歪栽倒在地上，嘴里还在重复着一句话：“多谢将军，多谢……沈将军……多谢……”

    他的额在军营的石地上磕了血，甚至有小石嵌了之中，可他还是没有停来，一边磕一边：“将军，求你了将军……我还不想死……”

    叙南星这一觉直接从早上睡到了傍晚。

    白二语噎，沈明修盯着他颤抖的瞳眸看了一会儿，忽然嗤笑：“想要活来，那就得拿和你的小命对等的筹码，光说不是没用的，我能抓到你一个鬼，我就能抓到剩的——现在的你对我来说是没用的，还不如杀了净。”

    不知过了多久，在他磕得一血，前也开始一片模糊时，沈明修终于再次蹲与他平视，白二晃晃悠悠勉稳住，缭地看向沈明修。

    白二颤巍巍：“我杀的那个混……是因为他欺负了我妹妹，我是被那些人发现了行踪晚饭威胁才照他们说的的，把尸挂在门当警告……那些人现在还在军营中，只要将军想知，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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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来得及离开的程谦被叫来替白二治疗，他看着狼狈不堪却还留着一气的叛徒，还没来得及愣神，就听正撩帘门的沈明修对他和解行：“留他一条命，今天晚上就把人带去，扔在西树边上，他知该怎么。”

    解行把刀收了回去，虽然他很想一刀把这小剁了，可不得不说他对沈明修的决定是认同的，一个死人多愤，一个活着却永远消失的人却能成为他们的另一双睛，为他们源源不断地递来消息。

    醒来时外面正狂风大作，呼呼风声仿佛穿过了帐，就在耳边一般，边关难得的夕毫不客气地从营帐的隙之中钻来，落在叙南星床边地上，诵年正在床底的垫上伸小爪一伸一伸地试图把霞光抓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