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很快，那少年声再次响起，依旧不太熟练地吐字，生疏而卡顿。

    “闻哥，”宁灿灿凑过来，“我能这么喊你不？”

    【哥……？】

    【哥……哥……】

    明闻：“这么叫也行。”

    “哦！闻哥！”

    【哥……哥，哥哥……】

    清亮好听的少年声断断续续地在耳边持续，明闻垂，手指微动，轻轻勾起小黑球的手。

    窗外微凉的风，天渐晚，张承茗和宁灿灿起告别，明闻将他们送到门，小黑球气势汹汹地叉腰。

    不得他们快走，很嫌弃的样。

    宁灿灿鬼脸：“略，我明天还要来找闻哥。”

    小黑球：【？？】

    明闻冷静地摁住那几蹿来蹿去的小手，把它带回了房间。

    哗啦——

    浴缸里满，明闻用浴巾裹裹小黑球，轻轻放在浴缸旁的置箱上，又去拿东西。

    手掀起浴巾，小黑球冒个脑袋，浴缸里。

    明闻听见“扑通”一声，并未在意，推开浴室门——

    密密麻麻蠕动着的手在里翻腾，每一手端都有一只眯起来的红睛，浴缸几乎被这一大坨间杂着猩红的黏稠漆黑占据，就像发黑的尸块泼上了血，活生生的凶杀现场。

    明闻关上浴室门，一秒后，再打开。

    浴缸里，那坨扭曲而诡异的生不见了，一只圆的小黑球静静地漂在面上，看起来非常乖巧。

    明闻：这还能泡吗？

    短暂地思考了一秒，他还是决定不要浪费。

    外衣解，随意地搭在一边，明闻没浴缸，雾了他密的睫，清明的眸雾气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