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闻抬：“什么。”

    季随：“半个月，这只污染不能二次化，就销毁。”

    “……”

    明闻垂视线，小黑球似乎并没有听懂季随的那句话，还在认真地帮他棉签。

    明闻：“为什么？”

    “不为什么。”季随的语气没有丝毫变化，“形势不等人，朝令夕改就是常态，你要习惯。”

    “所以，你只有一次机会，证明你和它都不是个废。”

    旁边的周梦泽讶异地挠挠脑袋。

    明闻再次抬，实验室灯光之，季随的目光近乎冷漠，玻璃般的浅珠盯着他——或者说，盯着他边的e-01。

    小黑球往明闻的袖蠕动，细细的手揪住他的衣角，晃了一晃。

    【哥哥……凶……】

    怯怯的少年声在耳边响起，依然只有明闻一人能听到。

    他轻轻拢住这团幼小的漆黑生，替它隔开季随的目光：“别怕。”

    “别怕？”季随轻嗤，“你对一个污染说这个？怎么，它还要你抱着哄它吗？”

    话音刚落，小黑球凉凉的手轻蹭明闻手腕，有可怜地缩成小小的一团。

    【怕……哥哥抱……】

    明闻抱起这坨趴趴的小黑球，走了。

    “……”

    季随挑了眉。

    直到明闻的背影消失在实验室外，周梦泽听见一直保持表姿势不变的季随幽幽冒一句：“世界末日了吗，什么时候污染也有心机了。”

    周梦泽忍笑：“没有吧，明明人家很可，很讨明闻喜啊。”

    季随声音更冷：“是谁允许那污染被带实验室的。”

    周梦泽：“啊哈哈哈……是您啊博士！”

    季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