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少年的脑袋，指间穿过冰凉而柔顺的银白发丝，手非常好。

    他推测，其他化者应该就在附近，只是被暂时分散开了。

    少年：“……”

    见他没有回话，少年顿时有小期待的样，睛亮亮地说：“你是不是很讨厌其他人喊你哥哥，不准别的人喊。”

    黏糊糊的。

    然后继续专心致志地揪着明闻袖。

    明闻垂，少年飞快挪开。

    提到别人，少年就很冷淡了：“不知，死了吧。”

    莫雅还要说什么，孙匪狠狠瞪着她，莫雅立刻收声了。

    少年嘀嘀咕咕。

    明闻：“没有哦，都可以喊。”

    四周的白雾像厚重的墙，堵住他们的去路，孙匪怒气未消：“我爸肯定不会不我的，他肯定派了好几个化者来找我……有人来了！”

    少年跟在明闻边，偷看他漂亮的侧脸，忽然开：“哥哥。”

的肩膀，脸庞埋他温的颈侧，慢慢蹭了蹭。

    明闻的脸庞偏向少年，一言不发。

    明闻有想笑，少年的绪几乎直白地写在脸上，特别好辨认。

    雾气涌动，一个人影忽然现在他们前方。

    ……

    雾气里，男人的声音充满愤怒。

    明闻不知这只少年在叭叭什么，又了。

    明闻本来也没指望真的能从他这里得到答案，牵着这只少年向前走去。

    过了两秒，这只少年又悄悄靠近，揪住明闻衣袖，冰凉手指探他的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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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蹭蹭他的掌心，继续嘀嘀咕咕。

    少年似乎惊了一，手指却攥得更了，鲜红如血的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明闻。无端的，明闻好像从里面看了一被调戏了的委屈。

    白的雾气翻涌，隐约后方的建筑，依然是原来的基地——只是，当明闻靠近那些建筑，它们又一离他无比遥远，隐没在白雾中，让他无法从这里走。

    明闻少年的手指。

    不知为什么，少年又不开心了。

    他的底划过些许笑意，说：“你来的路上，有见过基地其他人吗。”

    “那你怎么就没劝住呢！明明是你本没认真劝我！但凡你拉住了我，我们也不会被困在这里！”孙匪横眉倒竖，嘴里机关枪似的不停，“后炮说得这么好听，自己不也想来这里！你怎么这么虚荣！”

    “都怪你！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来到这！又怎么会这么倒霉！”

    被他不知第几次指责，莫雅有些无措：“可是，一开始是你和那些朋友说能来，我还劝过你们不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