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污染好像变大了一些。

    明闻抱着这一大坨球向前走去：“要是没有你，我可能在这里寸步难行。”

    被哥哥夸夸，小黑球兴到原地飞快转圈圈。

    嗖嗖爬到了明闻，在他的发间窝成一大团。

    因为对这个世界还不熟悉，明闻并没有让白熠动用位移的能力，他小黑球，沿着海岸走了一段时间，遇到了第一座城市。

    铁片外壳的棚屋，搭成矮不一的建筑群，禁止丢垃圾的警告牌，垃圾随意堆叠，污溢，地面斑驳到早已看不原本的颜。

    明闻穿过这片脏的棚屋区，没有任何人看见他和小黑球。周围时不时能听到叫骂与挑衅，隔几米就有角落爆发冲突。叫嚣的人愈发叫嚣，沉默的人愈发沉默，就像一片无主的地。

    棚屋区延伸不知多少公里，被一片的围墙阻隔，墙之排起了的队伍，一群人在接受某检测，而后才被允许围墙。排队的人群里，大多数的脸庞满是疲惫与麻木。

    毫无阻碍地，明闻带着小黑球穿过了墙，前不再是拥挤杂的棚屋区，低起伏的房屋错落，屋大多老旧，狭窄的窗透黯淡的灯光，像黑夜中散落在角落的渺小星辰。

    这座城市，唯一的光亮都集中在中心区域，那里，一栋笔直的大楼耸云，仿佛这片萎靡大地上突起的直钉，刺倾颓的天穹，与那片灰暗为一。

    五光十的霓虹灯为数百层的大楼披上绚丽的轻纱，照亮了这座暮气沉沉的城市中心，仅仅为那一块区域落一抹繁华的彩。

    化者的视力极佳，哪怕隔着一段尚且遥远的距离，明闻也看清了大楼中间，一面大的电屏幕。

    屏幕上，一张哪怕是放大也接近于完无瑕的脸，淡漠而清冷，黑沉的眸古井无波，居临地俯瞰众生。

    【哥哥】

    小黑球到明闻肩上，明闻一言不发，目光凝停于那个方向。

    ……那是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